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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事,不劳李公子费心。” 沈砚辞侧身想关门,却被家奴死死抵住。李修远往前凑了凑,声音压低几分:“别给脸不要脸!我父亲已经跟主考官打过招呼,你就算写得再好,也别想中进士。识相的,明天就主动弃考,省得在贡院里丢人!”
“你做梦!” 沈砚辞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。苏婉娘从他身后走出,手里握着剪刀,声音虽轻却稳:“李公子再闹,我就去报官了 —— 客栈掌柜和住客都看着,你要是想因闹事取消会试资格,尽管继续。”
李修远脸色一变,他确实怕闹到巡考官那里。狠狠瞪了沈砚辞一眼,他甩袖道:“咱们贡院里见!” 家奴们跟着撤走,走廊里的脚步声渐远,沈砚辞才松了口气,转身扶住脸色发白的苏婉娘。
“没事吧?” 他帮她擦去额头的冷汗,心里满是愧疚 —— 又让她受了惊吓。
“我没事,” 苏婉娘摇摇头,拉着他走到桌边,捡起地上的考袋,“快看看考具少不少,明天就要用了。”
考袋里的笔墨、砚台、干粮都在,唯独沈砚辞常用的那支狼毫笔,笔杆不知何时裂了道缝。“这可怎么办?” 苏婉娘急了,明天进贡院要搜身,不准带多余的笔,“我这就去书坊买!”
“别去了,” 沈砚辞拉住她,窗外已黑透,书坊早关了门,“凑合用吧,写策论时小心些就好。”
苏婉娘没说话,转身从行李里翻出针线和布条,把裂开的笔杆裹住,又用细针仔细缝紧。烛光下,她的指尖微微发抖,却缝得格外认真,连针脚都压得严丝合缝。“这样应该能撑到考完,” 她把笔递给沈砚辞,眼里满是期待,“你明天一定能写好的。”
沈砚辞接过笔,指尖触到温热的布条,心里暖得发颤。他刚想说些什么,敲门声又响起,这次却轻了许多。开门见是王院长的书童,手里捧着个木盒:“沈公子,院长让我送这个来,说对你明天会试有用。”
木盒里是一支新的狼毫笔,还有一张小纸条,上面写着 “主考官最重‘务实’,策论多提基层案例,少堆砌辞藻”。沈砚辞握紧笔,眼眶发热 —— 王院长竟连这些细节都想到了。
“替我谢过院长。” 他对书童说,看着对方走远,才转身把笔递给苏婉娘,“你看,咱们有新笔了。”
苏婉娘笑着点头,把新笔放进考袋,又仔细检查了一遍:“干粮够吃两顿,墨锭也磨好了,明天一早咱们去贡院,别迟到。”
夜里,两人躺在床上,都没怎么睡。苏婉娘靠在沈砚辞怀里,小声数着他的心跳;沈砚辞轻轻拍着她的背,脑子里过着策论的重点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,照在桌上的考袋上,像一层薄薄的霜。
“要是考不上怎么办?” 苏婉娘突然问,声音带着点怯意。
沈砚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:“考不上,咱们就回吴县,我去书院教书,你还做你的针线,日子一样能过好。但我会尽力,为了你,也为了咱们的将来。”
苏婉娘没再说话,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。
天刚亮,两人就起身收拾。苏婉娘给沈砚辞系好考袋,又把暖手的布包塞进他怀里:“进去后别慌,仔细读题,写慢些也没关系。我在贡院外等你出来。”
“好。” 沈砚辞点头,弯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吻,转身走出客栈。
贡院外已挤满了考生,林文轩正在门口等他,手里拿着两卷草稿纸:“沈兄,这个给你,万一写坏了能换。李修远刚才进去了,你别理他,专心考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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