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，” 王院长摇摇头，“李府守卫森严，咱们没有证据，贸然进去，不仅拿不到手稿，还会被反咬一口。不如等晚上，我让我的人悄悄进去，把手稿拿回来。”
沈砚辞点点头，只能这样了。他和林文轩在王院长家等着，心里满是焦虑，每过一刻都觉得像过了很久。苏婉娘还在客栈等着消息，他不敢想象，要是手稿拿不回来，她该有多担心。
直到深夜，王院长派出去的人才回来，手里拿着一叠纸，正是沈砚辞丢失的策论手稿。
“太好了！” 沈砚辞一把接过手稿，仔细翻看，里面的内容都没少，也没有被篡改的痕迹，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。
“还好拿回来了，” 王院长松了口气，“李修远把手稿放在书房的抽屉里，还没来得及看。以后你们一定要小心，把重要的东西收好，别再给人可乘之机。”
“多谢王院长，这次真是多亏了您。” 沈砚辞深深鞠躬，心里满是感激。
离开王院长家，沈砚辞和林文轩分开，快步往客栈走。夜里的京城很安静，只有打更声在巷子里回荡。他握着怀里的手稿，心里既庆幸又愤怒 —— 李修远为了赢，竟然不择手段，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，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。
回到客栈时，苏婉娘还没睡，坐在桌边等他。看到他手里的手稿，她眼里立刻泛起了泪光：“找回来了？太好了！”
“嗯，找回来了。” 沈砚辞把手稿放在桌上，紧紧抱住她，“让你担心了，对不起。”
“只要找回来就好，” 苏婉娘靠在他怀里，声音轻轻的，“以后咱们把手稿放好，别再丢了。”
沈砚辞点点头，把她抱得更紧了。他知道，经过这件事，李修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，接下来的日子会更不太平。但他不会再怕了，有苏婉娘的支持，有林文轩和王院长的帮助，不管李修远耍什么手段，他都能应对。
夜里，沈砚辞把手稿锁进木盒，又把木盒放在枕头下，才躺下。苏婉娘靠在他怀里，很快就睡着了。沈砚辞睁着眼睛，看着天花板，心里满是坚定 —— 他一定要好好备考，在会试中取得好成绩，让李修远知道，靠耍手段是赢不了的，只有真才实学才能立足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落在桌上的木盒上，也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夜渐渐深了，客栈里静悄悄的，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，在夜色里慢慢散开。
天刚蒙蒙亮，沈砚辞就醒了。怀里的苏婉娘还睡得沉，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衣襟，像羽毛般柔软。他小心翼翼地挪开手臂，伸手摸了摸枕头下的木盒 —— 手稿还在，心里才踏实了些。
起身洗漱时，他特意放轻了动作，怕吵醒苏婉娘。刚把水倒在盆里，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回头见她揉着眼睛站在门口，眼里还带着刚醒的迷茫：“怎么不多睡会儿？”
“想再看看手稿，把昨天落下的思路补全。” 沈砚辞走过去，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，“你再去睡会儿，早饭我来做就好。”
“不用，我陪你一起。” 苏婉娘摇摇头，走到桌边帮他铺纸，“你昨天累了一天，今天得吃点好的，我去把剩下的肉拿出来炖了，给你补补。”
两人一起忙活，厨房里很快飘起了肉香。沈砚辞坐在桌边翻看手稿，苏婉娘在灶台前忙碌，偶尔回头看他一眼，见他专注的模样，嘴角便忍不住弯起来。这样的清晨，安静又温暖，仿佛之前的风波都成了遥远的过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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