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辞接过帕子，见她没睡，无奈地笑了笑：“怎么还没睡？是不是冷了？”
“不冷，” 苏婉娘摇摇头，蹲在他身边，“我陪你坐会儿，等你困了再睡。”
柳青云看着两人，笑着说：“你们聊，我去门口看看雪，换你们歇会儿。” 说着，便起身走了出去，给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。
庙里静悄悄的，只有火苗跳动的声响。沈砚辞握住苏婉娘的手，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怀里暖着：“怎么这么凉？是不是刚才起来没穿外套？”
“没有，” 苏婉娘靠在他的肩膀上，“就是想陪着你。砚儿，等咱们到了京城，要是能有个小院子，咱们就种点月季花，好不好？你说过，我穿浅粉色好看，等花开了，我就穿你给我买的丝绸衣裳，摘朵花戴在头上，好不好？”
“好，” 沈砚辞低头，吻了吻她的发顶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，“咱们不仅种月季花，还要种你喜欢的青菜，我给你搭个葡萄架，夏天的时候，咱们就在葡萄架下乘凉，我给你读策论，你给我缝衣裳。”
苏婉娘点点头，眼里泛起了泪光。她知道，不管未来有多难，只要能和他在一起，就什么都不怕。
第二天清晨，雪停了，阳光洒在雪地上，泛着耀眼的光芒。三人收拾好行李，准备出发。沈砚辞扶着苏婉娘走出庙门，看着眼前的雪景，笑着说：“婉娘，你看，雪后的天空多蓝，像不像咱们在吴县看到的星空？”
“像，” 苏婉娘靠在他身边，“比星空还好看。”
三人坐上马车，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。马车行驶在雪地上，留下两道长长的车辙。沈砚辞握着苏婉娘的手，放在自己的怀里暖着，心里满是坚定 —— 他一定要考中进士，给她一个安稳的家，让她再也不用受委屈，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柳青云坐在对面，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，心里满是欢喜。他知道，沈兄和苏嫂子一定会在京城过上幸福的日子，而他们的故事，才刚刚开始。
马车继续前行，朝着京城的方向，缓缓驶去。雪后的阳光洒在车厢里，暖得像裹了层棉花，也像他们之间的感情，温柔而坚定。
雪后初晴的阳光格外晃眼，马车行驶在融雪的官道上，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，溅起细碎的水花。苏婉娘靠在沈砚辞肩头，掀开一角车帘往外看 —— 远处的村落渐渐多了起来，屋顶的积雪还没化尽，像覆着层白糖，偶尔能看到穿着绸缎衣裳的行人骑马而过，腰间挂着玉佩，叮当作响，和吴县的质朴截然不同。
“离京城越来越近了。” 沈砚辞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，他握住苏婉娘的手，指尖有些发凉，“听说京城规矩多，一会儿到了前面的驿站，咱们先打听打听贡院附近的客栈，别到了京城手忙脚乱。”
苏婉娘能感受到他的紧张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：“别慌，有我呢。咱们先找个干净的客栈住下，你安心备考，我来打理日常琐事，不会给你添麻烦的。” 她顿了顿，又笑着补充，“再说还有柳兄帮忙，咱们肯定能顺利安顿下来。”
坐在对面的柳青云放下手里的策论集，笑着附和：“苏嫂子说得对，沈兄你别太紧张。我舅父之前在京城书院教书，认识些人，等咱们到了京城，我去拜访他，请他帮忙留意下合适的住处，比咱们自己瞎找要省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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