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你路上小心。” 苏婉娘点点头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心里满是踏实。
沈砚辞去客栈楼下的饭馆买了些热乎的饭菜，还特意给苏婉娘买了块桂花糕 —— 她之前说过，喜欢吃甜的。回到客栈，他把饭菜端到苏婉娘房里，看着她吃得开心，心里也跟着高兴。
夜里，两人各自回房休息。沈砚辞躺在床上，却没有立刻睡着。他拿出周先生给的策论笔记，借着油灯的光翻看，心里盘算着到了京城后的计划 —— 先找个靠近贡院的住处，然后好好复习，争取考中进士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落在笔记上。沈砚辞深吸一口气，把笔记收好，闭上眼睛。他知道，离京城越来越近了，挑战也越来越多，可他有信心，只要有苏婉娘在身边，他就能克服一切困难，实现自己的目标，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。
客栈的房间不大，却收拾得干净。苏婉娘把带来的衣物一一叠好，放进衣柜时，指尖触到沈砚辞那件半旧的长衫，想起出发前她连夜缝补袖口的模样，嘴角忍不住弯了弯。窗外传来县城的喧嚣，叫卖声、车马声混在一起，比吴县热闹得多，却也让她生出几分陌生的怯意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 沈砚辞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，放在她面前，“洗把脸，解解乏。这一路坐车，肯定累了。”
苏婉娘接过帕子，浸在热水里，温热的触感漫过指尖，让她心里踏实了些：“就是觉得这县城比吴县热闹，不知道京城会是什么样子。” 她拧干帕子，擦了擦脸，抬头时撞进沈砚辞的目光里 —— 他的眼里满是温柔，还带着点笑意，像把窗外的月光都揉了进去。
“京城再热闹，有我在呢。” 沈砚辞坐在她身边，拿起她刚叠好的夹袄，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，“明天咱们在县城停留一天，买点京城可能用得上的东西，比如厚实的鞋袜，还有你说想要的针线 —— 听说京城的针线比咱们吴县的细，你绣活时能更顺手些。”
苏婉娘心里一暖，原来她随口提的一句话，他都记在了心里。她靠在他肩上，轻声说：“不用买太贵的，够用就好。你备考要用钱的地方多，咱们得省着点。”
“放心，我有数。” 沈砚辞握住她的手，指尖蹭过她指腹的薄茧，“不过该买的还是要买，不能委屈了你。”
夜里，两人虽分住两间房，沈砚辞却总放心不下。他借着看月色的由头，走到苏婉娘房门口，轻轻敲了敲门：“婉娘，睡了吗？”
“还没。” 苏婉娘打开门，眼里带着点惺忪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就是想跟你说说话。” 沈砚辞走进屋，坐在桌边，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银簪 —— 她正用布细细擦拭着簪头的梅花，“明天咱们去布庄看看，给你买块布料，做件新衣裳。到了京城，见人也体面些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还有旧衣裳能穿。” 苏婉娘把银簪放回匣子，“你还是多买些笔墨纸砚吧，备考用得上。”
沈砚辞知道她的性子，不愿多花钱，便换了个说法：“就当是给你买的贺礼，贺我中举，也贺咱们即将去京城。好不好？”
苏婉娘看着他眼里的期待，终究没忍心拒绝，轻轻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第二天清晨，天刚亮，两人就出了客栈。县城的早市格外热闹，包子铺的香气、豆腐脑的热气、小贩的吆喝声，裹着清晨的凉意，扑面而来。苏婉娘拉着沈砚辞的手，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，眼里满是好奇 —— 她长这么大，除了吴县，就没去过别的地方，这县城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新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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