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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先生接过茶,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,笑着打趣:“以前总见你小子闷头读书,如今倒学会分心了。” 沈砚辞耳尖微红,苏婉娘已转身进了灶房,背影在晨光里晕着柔和的轮廓,连收拾碗筷的动作都透着妥帖 —— 她总这样,把日子里的琐碎都打理得温温顺顺,像把粗陶碗盏都焐出了暖意。

送走周先生,沈砚辞跟进灶房时,苏婉娘正踮脚够橱柜上的布包。她踮起脚时,后腰的弧度愈发明显,不是刻意的窈窕,而是常年劳作练就的柔韧,像初春刚抽芽的芦苇,看着纤细,却能扛住风露。沈砚辞走过去,从她身后接过布包,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,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:“别踮脚,小心摔着。”

苏婉娘的身体僵了瞬,随即放松下来,反手握住他的手腕。他的手掌比她大一圈,能稳稳裹住她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,让她脸颊发烫:“布包里是给你缝的夹袄,京城冷,你身子骨薄,得穿厚实些。” 她转过身,抬头看他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,眼尾带着点泛红的柔光,像含着一汪温水。

接下来几日收拾行李,两人总在小小的屋里打转。苏婉娘叠衣服时,沈砚辞就坐在旁边整理书籍,偶尔抬眼,能看见她垂首时的侧影 —— 她叠衣时会微微抿着唇,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,手指灵巧地把衣物叠得方方正正,连衣角都要捋得平平整整。有次她弯腰捡掉在地上的丝线,沈砚辞伸手去扶,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腰侧,触到布料下温热的肌肤,两人都顿了下,他连忙收回手,却见她耳尖红得像染了胭脂,低头继续捡丝线,声音细若蚊蚋:“小心点,地上滑。”

出发前一晚,月色格外清亮,透过窗棂洒在屋里,给木桌、床榻都镀上一层银霜。两人并肩坐在床沿,苏婉娘靠在沈砚辞肩上,手里摩挲着他给她买的银簪 —— 簪头的梅花雕得精致,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。她的肩很软,靠在他肩上时,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呼吸,轻轻拂过他的衣襟,像春日里的微风。

“到了京城,咱们找个带小院子的房子好不好?” 沈砚辞握着她的手,指尖蹭过她指腹的薄茧,“院子里种点月季,你不是喜欢吗?” 苏婉娘点点头,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些,她的头抵着他的胸口,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,像敲在心上的鼓点:“好,再种点青菜,你爱吃的那种。”

月光漫进屋里,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沈砚辞低头,吻了吻她的发顶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:“婉娘,等我考中进士,就求官府给你改了户籍,堂堂正正娶你。” 苏婉娘的眼泪滴在他的衣襟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她抬起头,吻了吻他的下巴,带着点笨拙的温柔:“我等你,多久都等。”

夜里睡觉时,沈砚辞睡在外侧,苏婉娘睡在里侧,中间隔着半尺的距离。可半夜起风时,她还是会不自觉往他身边靠,他察觉到了,就悄悄往她那边挪些,用被子轻轻裹住她的肩。她睡得很轻,偶尔会呢喃着他的名字,他就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哄着易碎的珍宝 —— 这小小的屋,这张旧床,因两人的相守,成了世间最安稳的港湾。

第二天清晨,马车停在院门口时,乡亲们已挤满了巷口。沈砚辞牵着苏婉娘的手,踏上马车,她的手很暖,紧紧攥着他的手,像怕一松开就会走散。车帘放下,隔绝了外面的喧嚣,他把她揽进怀里,看着她眼里的期待与忐忑,轻声说:“别怕,有我呢。” 她靠在他怀里,点了点头,鼻尖蹭过他的衣襟,闻到熟悉的墨香与皂角香混合的气息,心里渐渐踏实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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