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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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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8) "自己需要锁。”
卡洛斯把糖纸折成小船，放进铺子后院的积水里。
小船沉下去的地方，那枚“种子”轻轻转动一格，发出“咚”的空响——像有人脱下靴子，顺着无尽的阶梯，滚向永远不会闭合的黎明。
3第二粒沙用在守夜人身上。
他走慢的三秒，是七年前下令向“异端学者”开火的三秒。
卡洛斯用机械臂残存的纹路，把沙磨成更细的尘，吹进守夜人的铠甲缝隙。
铠甲立刻生锈，锈迹却拼成一幅倒放的画面：学者们没有被炮火吞噬，而是被晨雾温柔地送回各自的家。
守夜人摘下头盔，发现自己鬓角多了三缕白发——那是“被豁免”的三秒，在他身体里留下的刻度。
他离开时，把头盔放在柜台，说：“替我保管，等它不再走慢，再来取。”
艾莉娅把头盔倒扣在“种子”旁边，像给永远不会发芽的齿轮，盖了一顶小小的、生锈的屋顶。
4第三粒沙，他们留给自己。
夜里关店后，艾莉娅把沙放在卡洛斯掌心。
少年用人类左手的温度，把它搓成一滴淡金色的泪，按在自己右眼残留的机械碎纹上。
泪珠立刻渗入，碎纹开始愈合，却留下一道柔软的、属于人类的疤痕——像一条新的刻度，标记着“机械”与“血肉”的边界。
愈合的瞬间，他们同时听见“咔嗒”一声轻响——不是种子，是怀表。
表盘里没有指针，只有一行由淡金色血珠构成的公式：“t=∞，观察者=被观察者”。
公式闪烁三下，随即消失，却留下一阵极轻的风，吹动了柜台上的糖纸小船，也吹动了后院那枚“种子”表面的薄土。
5薄土被吹开的地方，露出半枚缺月形齿轮。
不是银白，不是漆黑，而是半透明——像由记忆与忘记共同锻造的第三形态。
艾莉娅蹲下去，用指尖触碰它，指尖立刻传来熟悉的温度：七年前的雨夜，父亲蹲在排水沟边，为她擦去膝盖上的泥水；卡洛斯用坏掉的玩具士兵，为她挡住追打的石块；奥利安站在星图中央，半张脸被时间撕裂，却仍对她伸出手……所有被“豁免”的记忆，在此刻重新浮现，却不再疼痛，而是变成柔软的、可以佩戴的刻度。
她把半枚齿轮嵌进自己腕间疤痕——疤痕立刻愈合，却留下一道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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