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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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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8) "却。
2第一个发现“异常”的是送牛奶的姑娘。
她敲门时，铜瓶与门框相撞发出“咔嗒”一声——像极细的齿轮咬合。
姑娘眨了眨眼，看见铺子后院的阴影里，立着一座本不该存在的观星塔虚影：塔身透明，由无数倒转的星图拼成，塔顶悬挂着一枚缺月形齿轮，每转动一格，整条巷子的钟声就提前半秒。
姑娘再眨眼，虚影消失。
只留下艾莉娅接过奶瓶时，腕间疤痕一闪而过的青铜色光。
3那天夜里，卡洛斯在梦中听见“咚”的空响——像靴子滚下无尽阶梯。
他惊醒，发现工作台上的怀表自行打开，表盘里没有指针，只有一行由淡金色血珠构成的公式：“t=42，门=瞳孔”。
血珠来自他左手新生的指甲缝，那里曾嵌满机械纹路，如今却渗出柔软的、属于人类的疼痛。
艾莉娅此时也醒来。
她看见自己影子的心脏位置，浮现出与怀表表盘完全吻合的缺口——像被谁从世间里偷偷挖走一块。
缺口边缘，细小的齿轮正在皮肤下缓慢旋转，每转一圈，她就忘记一件小事：第一次制作月亮糖的温度，卡洛斯机械眼碎裂那天的天气，父亲笔记本上被划掉的公式……4第二天清晨，铺子门口多了一封没有邮戳的信。
信纸由星图碎片拼成，字迹却属于奥利安——或者说，属于“曾是奥利安的那部分存在”：“守护者的职责已经结束，但囚徒的债务仍需偿还。
门已忘记自己需要锁，可‘被忘记’本身，成了新的锁。
当怀表敲过第四十二下，缺月将重新变得锋利，届时，所有被豁免的选择，都会回到你们手上。”
信纸背面，附着一枚半透明齿轮，刻着“第42次尝试：失败”。
5怀表开始倒计时。
每过一小时，表盘上的血珠就亮起一格；当第四十二格亮起时，整条晨雾巷的钟声同时停摆。
艾莉娅与卡洛斯站在铺子后院，看见那座“本不该存在”的观星塔虚影，正从透明变为实体——塔身由无数被逆转的时间线拼成，塔顶悬挂的缺月形齿轮，此刻已变成猩红色，像一颗被挖出的瞳孔。
塔门敞开，里面传出父亲的声音，却带着奥利安特有的、齿轮摩擦的沙沙：“欢迎回家，我的钥匙——这次，轮到我来做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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