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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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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4) "说，声音终于能在这片虚空里传播，“你教过我——真正的门，不需要钥匙，也不需要锁。”
4半透明齿轮被按入缺月印记的伤口。
没有血，没有光，只有“咔嗒”一声轻响——像七年前的雨夜，父亲合上笔记本的声音。
拱门、走廊、星图同时静止。
紧接着，所有齿轮开始“脱落”：它们并非碎裂，而是像成熟的果实，从墙壁、从穹顶、从父亲年轻的剪影里剥离，滚落在地，堆积成一条螺旋向下的阶梯。
阶梯尽头，是阿瓦隆——却并非他们熟悉的阿瓦隆：双月重叠成一枚巨大的瞳孔，瞳孔里倒映着无数条时间线：有父亲从未失踪的世界，有卡洛斯拥有完整肉体的世界，也有艾莉娅自己成为黑暗巫师的世界。
但所有时间线都在“瞳孔”的注视下逐渐透明，像被水冲淡的墨。
“你们在‘门’的瞳孔里。”
奥利安的声音从阶梯下方传来，守护者此刻只剩半张脸，另一半被替换成旋转的星图，“每一条时间线，都是它的一次眨眼。
当它闭上眼，所有可能都会坍缩成唯一——而那个‘唯一’，将由第一个走下阶梯的人决定。”
5艾莉娅看向卡洛斯。
少年机械脊椎的最后一格纹路正在闪烁，像风中的烛火。
他抬起仅剩的左臂，对她做了一个七年前雨夜的手势：食指与拇指圈成缺月，其余三指张开——那是他们约定“一起回家”的暗号。
但这一次，艾莉娅摇了摇头。
她用右手握住卡洛斯的机械手，拉着他一起坐在阶梯边缘，像两个孩子坐在雨后排水沟的栏杆上，晃荡双腿。
“记得吗？”
她指着瞳孔里一条正在消散的时间线——那里，卡洛斯为了救她，被净化者炮火烧成灰烬，“你说过，真正的门从来不是用钥匙开的。”
少年淡金色血液此刻已接近透明，却仍在虚空里写下最后一行公式：“当 t=∞，门=观察者自己”。
艾莉娅笑了。
她抬起右脚，脱下沾满面粉的靴子，顺着阶梯滚了下去。
靴子每落一级，就发出“咚”的一声空响——那是“不存在”的声音，是“被遗忘”的声音，是“让门忘记自己需要锁”的声音。
当靴子终于滚到奥利安脚边时，守护者半张星图构成的脸突然露出父亲式的微笑。
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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