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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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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60) "一样。
我喘着气，摸着发烫的照片，眼泪掉在上面 —— 老周，你看，我快帮你还了这个人情债了，你再等等，王大爷肯定能放下的。
我把红中放在老周的旧抽屉里，用布擦干净，又找了个塑料袋包起来，怕它再伤人。
抽屉最里面，有个旧钱包，是老周的，黑色的皮，已经磨得发亮，我以前总说他 “这钱包该换了”，他总说 “用习惯了，不换”。
我打开钱包，里面有老周的身份证、公交卡，还有几张零钱，在夹层里，我居然摸到张纸条 —— 是王大爷的欠条，不是 500 块的那张，是张更小的，背面写着字，是王大爷的笔迹：“红中是我老伴临终前送的，说‘赢了别骄傲，输了别气馁’，我输了它，没脸见她，老周你别笑话我，等我赢回来，就请你喝茉莉花茶，咱还像以前一样打牌。”
字迹旁边还有点眼泪的印子，把纸都洇皱了，有的字都模糊了。
我突然全懂了 —— 王大爷当年心梗，不是因为输了红中，是因为老伴刚走，红中是唯一的念想，他怕赢不回来，对不起老伴；牌灵利用了他的遗憾，让他以为老周 “笑话” 他，以为老周 “看不起” 他输了老伴的遗物，才吸老人的记忆，想逼老周出来 “还牌”，想让老周跟他说 “我没笑话你”。
可老周早就想还了啊！
陈阿姨说的，刘奶奶说的，还有这张欠条，都证明老周没笑话他，还想把红中还回去，只是王大爷好面子，不要，后来王大爷走了，老周没来得及烧给他。
现在我有两个选择：毁了红中，找块石头砸了，牌灵会消散，王大爷的魂也会彻底散掉，可痴呆的老人能恢复记忆，不用再被折腾；把红中还给王大爷的魂，放在他牌位前，可能牌灵还会吸记忆，但能化解他的遗憾，让他安心走，去见他老伴。
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旧红中，是老周的那张，想起老周生前总说 “麻将要四个人才好玩，缺一个都不行，别让谁落单”。
王大爷落单这么久，肯定很孤单，他只是想拿着红中，去见老伴，跟老伴说 “我没输，我把红中拿回来了”。
“我要把红中还给你，王大爷。”
我对着抽屉说，声音有点抖，“老周没笑话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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