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落在云绯身上时，他明显顿了一下，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。
云绯被他看得不自在，下意识抓起搭在床尾的真丝外袍披上，系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，刚好遮住睡裙的蕾丝边。
“怎么突然套上了？”靳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，目光落在她掩住的领口，“刚才那样挺好。”
云绯抬眼，对上他直白的视线，脸颊微热，却故意扬起眉梢，语气带着点狡黠：“你想看？”
屏幕里的靳凛愣了一下，随即低笑出声，眼底的光变得深邃，像藏了片漩涡：“如果我说……想呢？”
他的目光太过灼热，云绯被看得心跳漏了一拍，连忙别开眼，伸手扯了扯外袍的领口，嗔道：“不正经。”
靳凛低低地笑，笑声透过电流传来，带着点蛊惑的意味：“对着你，正经不起来。”他顿了顿，目光重新变得温柔，“刚在你家，没吓到吧？”
“还好。”云绯放松下来，蜷起腿靠在床头，“我爸妈就是……比较关心我。”
“那他们对我印象怎么样？”靳凛追问，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云绯看着他难得露出的局促，忍不住笑了：“你猜？”
屏幕里的人挑了挑眉，没再追问，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，仿佛想透过屏幕，把她看得再清楚些。卧室里只开了盏床头灯，暖黄的光线落在云绯脸上，衬得她眉眼愈发柔和，靳凛看着看着，又低低地说了句：“真的很想你。”
这一次，云绯没再反驳，只是指尖轻轻划着手机屏幕，嘴角悄悄弯了起来。
挂了和云绯的视频电话，靳凛指尖还残留着屏幕的余温，眼底那点缱绻的笑意尚未褪去。他换了件外套，驱车去了隔壁沈皓轩家——几个发小早约好了今晚小聚。
推门进去，客厅里已经闹哄哄的。沈皓轩正窝在沙发里开黑，薄妄翘着腿坐在地毯上喝酒，陈乐航则在吧台前调着什么新奇玩意儿。
“哟，靳总可算来了。”薄妄抬眼瞥他，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，促狭地笑，“看这春风满面的，跟云绯聊得挺开心？”
靳凛没理他的调侃，在单人沙发坐下，沈皓轩刚好结束一局游戏，转头问：“云绯还在京市？明天要不要叫出来一起吃个饭？”
“回港岛了。”靳凛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，语气平淡，却掩不住眼底的怅然，“上午的飞机。”
“这就走了？”陈乐航端着调好的酒走过来，递给他一杯。
薄妄挑眉：“怎么不多留几天？以你的手段，还留不住人？”
靳凛睨了他一眼：“她工作室有事。”他抿了口酒，想起云绯认真工作的样子，嘴角又忍不住微微上扬，“再说，来日方长。”
“啧，听听这语气。”沈皓轩笑着摇头，“这是彻底栽了啊。”
正开着玩笑，陈乐航突然一拍大腿：“对了，跟你们说个事。我在港岛新开的赛车俱乐部下个月开张，到时候你们都得来捧场。”他冲靳凛挤挤眼，“正好，你不是认识港岛那边的人？到时候帮我多吆喝吆喝。”
靳凛愣了一下，随即心里一动。去港岛？那是不是……可以见到云绯了？
他不动声色地应下来：“时间定了说一声。”
薄妄凑过来：“赛车俱乐部？可以啊乐航，又拓展新业务了。到时候我带人去给你撑场面。”
“必须的。”陈乐航笑得得意，“到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那儿的顶级赛道。”
几人又闲聊了几句，话题渐渐转到生意上，靳凛却有些心不在焉。他看着窗外的夜色，脑子里盘算着下个月去港岛的事——或许，可以找个合适的理由，见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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