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棠也是重生的？
陆砚秋却怎么都问不出这个问题，与其说是不敢，不如说是不想。
因为已经得知结果，而撕破之后他要面临的不是他所能接受的。
林晚棠见他不说话，了然地露出一抹讥笑：“你还是这么胆小。”
陆砚秋动了动嘴唇，声音都在颤抖：“棠棠，我......对不起。”
他蹲在她面前，落寞地握住她的手：“我知道错了，我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宁夕颜栽赃陷害的你。”
“是我听信了她的话，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，棠棠，我错了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”
重新开始？
那她流的那些泪，挨的那些打，死去的妈妈，流掉的宝宝呢，一句道歉就可以抹掉他们存在的痕迹吗。
林晚棠抬眸，声音平静到可怕：“陆砚秋，人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，道了歉不一定就能获得原谅。”
陆砚秋声音发哑：“你给我机会，我愿意用余生来补偿你，我会向你证明我是真的爱你。”
林晚棠被他的话气笑。
“可是我不愿意。”
“真爱是不需要证明的。”林晚棠笑，“你的爱代价实在是太大了，我好不容易才有了新的生活，为什么还要再傻一次去跟你赌呢？”
“陆砚秋，你说你爱我，可是你最开始接近我难道不是为了宁夕颜吗？”
“你当初爱的不是她吗，怎么又变成了我？”
林晚棠抽出手：“你不是爱我，你只是发现自己在被骗后恼怒，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丝心理安慰。”
“就好像我原谅了你，我和你重新在一起，你陆砚秋就没有犯过错误一样。”
林晚棠冰冷的目光直直射进陆砚秋的瞳孔：“你不是爱我，你是太爱你自己了。”
一句又一句的话像是刀，反复扎进陆砚秋的心脏。
他感到一阵眩晕，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摇摇欲坠。
“不是这样的，我爱你，自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。”
“我对宁夕颜那不是爱，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情谊，我习惯了保护她，照顾她。”
他发出破碎的气音：“棠棠，我是爱你的。”
林晚棠没有说话。
陆砚秋被沉默逼到崩溃，他指着不远处翘首以盼的谢朗，嘶吼出声：“是不是他！”
“是不是因为你爱上了他，所以你才拒绝我！”
“棠棠，他年纪这么小，等他以后遇到更年轻的更漂亮的，他很容易移情别恋的！”
“但我们不一样，我们是夫妻，我阅历比他丰富，除了你我谁也不会爱！”
谢朗刚走近就听见这段话，怒火直达天灵感。
他一拳挥上去：“你个老东西，你才移情别恋呢！”
陆砚秋猝不及防被打到脸，嘴角渗出血，反应过来后脸色一凛，两人扭打在一起。
“够了！”
陆砚秋和谢朗停下手，无措且小心翼翼地看向林晚棠。
林晚棠忽视谢朗的狗狗眼，看向期待的陆砚秋。
“从一开始就用欺骗织出的巢是不牢固的，遇风见雨就会漏水。”
“从前你没给我披过衣服，如今我带了伞，就别再我淋雨了。”
“陆砚秋，你放过我，就当放过你自己好吗？”
林晚棠身上的悲哀太无助了。
陆砚秋的眼底泛起一丝红，带着一种类似于疯狂绝望和疼痛的情绪，唇瓣颤动着，直到林晚棠拉着谢朗离开，他才气息不稳地吐出几个字。
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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