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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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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993) "班的时候，公司邮箱里突然收到一封群发邮件，直接抄送了全体员工。
是合作多年的老客户刘总发的：你们新换的那个叫高源（高飞侄子）的对接人是个什么玩意儿？报价单都能填错！我们合作这么多年，你们公司就是这么糊弄我们的？
我吹着口哨收拾我的帆布包，高飞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仓库，指着我怒吼：「是不是你搞的鬼！」
我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陈旧的小本本，翻开念道：「刘总，喜欢喝西湖龙井，讨厌对方发语音，合同字体必须用宋体小四号……」
整个办公区的人都在拼命憋笑，脸都憋紫了。
在高飞夺门而出，冲向电话去解释的时候，我冲着他的背影补了一句：「哦对了，刘总的秘书是他老婆的亲妹妹，你侄子昨天骂人家‘端茶倒水的懂个屁’这事儿……我建议你最好先想好怎么解释。」
门外，传来一声重物摔倒的巨响。
凌晨三点，我的手机突然跟疯了一样狂震。
屏幕上亮着二十多条未读消息，全都是李姐用语音转文字发过来的，充满了错别字：
张总杯总部紧急照会了！
听说是要调查账目问题，回不来了！
高飞今天早上要宣布重大人员变动！
我回了个「哦」，把手机调成静音，翻个身继续睡。
早上，公司的气氛跟进了火葬场一样，又冷又静。
高飞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，站在前台，胸口别着一个闪闪发光的「代总经理」工牌。
看见我拎着油条晃进来，他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：「陈默，九点整，大会议室见。」
我当着他的面，狠狠地打了个哈欠：「没空，要回仓库补觉。」
他压低了声音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：「是关于你的开除通知。」
我点点头，咬了一口油条：「行，记得把N+1赔偿金算清楚了再通知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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