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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星蹲下身,整理着相机包,里面除了设备,还放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——这是林晚星的摄影日记,每一页都记着拍摄时的心得,比如“拍孩子要蹲下来,和他们平视”“拍老人要等他们自然笑,别刻意引导”,字里行间满是对摄影的敬畏与对人的温柔。
“爸,您还记得吗?”小星翻开日记,指着其中一页,“妈妈当年在清溪村,为了拍稻田里的蜻蜓,蹲在田里等了两个小时,腿都麻了还笑着说‘值得’。”
陆时衍接过日记,指尖拂过熟悉的字迹,眼眶微微发红:“记得,她总说,好照片不是‘拍’出来的,是‘等’出来的,等光影刚好,等情绪到位,等那些藏在生活里的温暖自己冒出来。”
说话间,卓玛带着女儿卓嘎跑了过来。卓嘎手里拿着一幅画,画上是璀璨的星空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“给林奶奶”。“小辰哥哥,这是我画的星空,你能帮我拍成照片吗?林奶奶说过,照片能把美好永远留住。”
小辰蹲下来,摸了摸卓嘎的头,笑着说:“当然可以,我们一起把它拍得漂漂亮亮的,让林奶奶在天上也能看到。”他接过画,找了块开满野花的草地,把画放在石头上,调整好光线,按下快门——画面里,画中的星空与真实的蓝天相映,野花在风中轻轻摇曳,像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他们跟着林晚星的日记,重走她走过的公益路。在清溪村,小辰教孩子们用手机拍春耕的场景,告诉他们“拍农民伯伯插秧,要从侧面拍,能显出他们弯腰的力量”;在绿洲村,小星帮老人拍银龄肖像,特意带上林晚星当年用的柔光板,“妈妈说过,拍老人要用柔光,这样能把皱纹里的慈祥拍出来”;在纳木错湖边,陆时衍指导小辰拍星空,“你外婆当年调的ISO是800,快门30秒,她说这个参数拍出来的星星,又亮又不会虚,你试试”。
每到一个地方,他们都会把林晚星的照片和故事讲给孩子们听。在西藏的一所乡村小学,小辰拿出《光影五十年》,指着林晚星教孩子拍照片的画面:“这是我外婆,她一辈子都在帮乡村的孩子学摄影,因为她觉得,每个孩子都该有机会用镜头看看自己的家乡有多美。”
孩子们围着书,眼里满是向往。一个叫丹增的小男孩举起手:“小辰哥哥,我也想学会拍星空,以后拍给远方的爸爸妈妈看,可以教我吗?”
小辰笑着点头,从包里拿出一台二手相机——这是他用自己的奖学金买的,专门用来教乡村孩子拍照。“当然可以,我们现在就去操场,我教你怎么找北极星,怎么调相机参数。”
看着小辰认真教学的样子,小星对陆时衍说:“爸,您看小辰,越来越像妈妈了,不仅爱摄影,还懂怎么跟孩子相处。”
陆时衍点点头,眼里满是欣慰:“是啊,你妈妈的‘魂’,早就落在这相机里,落在这公益路上了。她没走,只是换了种方式,陪着我们继续走下去。”
夏天的时候,他们完成了“高原四季”的拍摄,把照片整理成相册,在拉萨举办了小型摄影展。展览上,丹增的星空照片被挂在显眼位置,旁边附着手写的说明:“这是我跟着小辰哥哥拍的第一张星空,我想把它寄给在上海打工的爸爸妈妈,让他们知道,家里的星星很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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