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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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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70) "痕——这景象与江弈素描本里那幅《囚鸟》的破碎光影惊人重合。
当沈若涵在市立医院的康复中心找到苏婉仪时,这位始终以珍珠项链和得体套装示人的女士,正对着窗外枯树发呆。
她无名指上的戒痕比项链更刺眼,那是常年佩戴婚戒留下的印记,即便在丈夫"自杀"十年后仍未消退。
"他总说我不干净。
"苏婉仪的声音突然颤抖,优雅的面具寸寸龟裂。
"那天江弈放学早,撞见他爸用扳手砸死了……砸死了我的朋友。
"她突然抓住沈若涵的手腕,珍珠耳环在颤抖中碰撞出细碎声响:"我擦掉了他指甲缝里的血,告诉他爸爸只是睡着了。
""我把他送出国,以为距离能埋葬一切——可创伤会自己长出根须。
"邻居的证词与医学记录形成残酷互文:社区诊所的就诊档案显示,苏婉仪在江弈8-10岁间因"意外烫伤""摔伤"就诊达17次;而江弈出国前的心理评估报告中,"持续性噩梦""分离性失神"等描述被刻意用墨点覆盖。
这些碎片共同指向一个残酷的真相——极端童年创伤是人格分裂的温床。
正如那幅《镜中迷宫》的油画里,无数破碎的镜面反射着不同的人脸,而在最中心的位置,一个戴着威尼斯假面的男人正透过镜片冷笑。
当苏婉仪得知治疗计划时,突然从手袋里摸出一枚生锈的黄铜钥匙:"这是阁楼的钥匙,他以前总在里面藏画。
"钥匙齿痕里还嵌着十年前的木屑。
沈若涵轻轻转动,仿佛能听见某个被遗忘的午后,少年用碎镜片拼凑天空的声音。
创伤从未真正消失,它只是在等待被拼凑的时刻。
第七章 空椅对峙沈若涵推开积灰的木门时,废弃治疗室的空气里飘浮着尘埃与消毒水混合的味道。
阳光透过蒙尘的玻璃窗,在墙角投下菱形光斑,正照在那张覆盖着防尘布的空椅上——这是她为江辰的“人格对话”治疗准备的关键道具。
"现在,江辰,你可以坐在这把椅子上,告诉江弈你看到了什么。
"她的声音刻意放轻。
<监测仪器的数据流在旧电脑屏幕上跳动,当江辰人格开始向"江弈"切换时,心率曲线从基线的80次/分钟骤然攀升至120次/分钟。
空椅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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