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悦只看了一眼就偏过头，喉头微微滚动。
"好，你们退后些。"
她调整好执法记录仪，抬手敲门。
"谁啊？"
门内传来不耐烦的男声。
"警察。接到虐猫举报，请配合调查。"
屋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何悦与同事交换了个眼神，正要再次敲门时，门锁"咔嗒"一响。
男人拉开门缝，阴鸷的目光在触及林浔时骤然一缩。
"警察同志，他们是诬陷我！我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，怎么会干那种事？"
他扯出假笑。
"而且要搜查总得有证据吧？"
"小区监控显示你曾追逐一只受伤的奶牛猫。"
何悦亮出执法证。
"加上林先生的实名举报，请你配合调查。"
她的手掌稳稳抵住门板。
"现在，请把门打开。"
"让我们进去查看。"
何悦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。
男人磨蹭着让开一条缝，眼神闪烁：
"随便看，哪有什么猫......"
林浔第一个跨入门内，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消毒水味，浓烈到让人几乎窒息。
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口鼻。
小三花更是被刺激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这样一来，他们完全闻不到牛牛的气味。
“为什么家里用这么多消毒剂？”
何悦皱眉问道。
“我隔几天就会在家里消杀杀毒，这个应该也不犯法吧。”
男人抱胸站在一旁，冷静道。
"分头找。"
何悦没理他，让同事检查卧室和书房，她检查厨房和客厅
小三花也在努力嗅闻空气的气味。
可惜消毒剂味道实在太刺鼻，干扰性太大，它什么都闻不出。
昭昭没有动，虽然有些害怕，但仍在努力克制恐惧，回想着自己之前被关在哪里。
那时它大部分时间都被关在一个带布帘的小笼子里，视野十分有限。
只记得四周又黑又暗，偶尔还能听见一些水声。
这样的地方到底是哪儿？
昭昭四处搜寻，最后目光停在了与浴室一墙之隔的书房上。
眼睛一亮。
"他书房的柜子...我之前就被关在那里。"
昭昭扭头小声对林浔说。
林浔眼神一凛，立即朝书房走去，却被男人警惕地拦住。
"你要干什么？"
"我严重怀疑你书房有问题。"
"你以为自己是警察吗？张口就说我有问题。我警告你，要是今天警察查不出什么，这事我跟你没完！"
男人恶狠狠地威胁道。
"我等着。"
林浔冷笑一声，绕过他径直走向书房。
正在检查柜子的警察见他进来，没说什么，直接打开了柜门。
林浔快步上前，却发现柜子里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空空如也。
猫并不在里面。
"哼，看清楚了吧？我书房就这么大，里面什么都没有。"
男人冷哼一声，语气里充满讥讽。
"你这就是在报假警，还污蔑我虐待小猫？我看你才有病！"
他目光阴冷地扫过林浔和昭昭，嘴角扯出一丝冷笑：
"你们两个怕不是神经病吧？刚刚一见到我就莫名其妙地尖叫。现在又污蔑我虐猫，我建议你们赶紧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吧。"
昭昭没理会他的嘲讽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。
不可能......
它明明记得自己曾经被关在这里。
难道男人换了地方？还是说......他们来晚了？
牛牛会不会已经被折磨死了？
尸体被抛到了外面。
而男人刚刚......是在清理现场？
昭昭深吸一口凉气。
他们来晚了。
不仅没能救出牛牛，还可能连累林浔被报复。
巨大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，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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