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浔问道。
保安为难地摇头：
"抱歉，这个不行...监控，已经是我能提供的极限了。"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今天谢谢你。”
林浔理解地点头。
好在，他们知道男人经常出入12栋，至少知道他是12栋楼的业主。
走出监控室，夜风拂过两人紧绷的神经。
林浔正盘算着下一步计划，昭昭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。
"我可以...可以问问其他小猫。"
昭昭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，但眼神已经坚定起来。
"它们应该认识那只被抓走的猫，我们可以顺着气味找..."
林浔心头一紧。
虽然昭昭变成人后嗅觉减弱不少，但仍保留着与猫沟通的能力。
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，林浔本能地想拒绝。
他不愿让昭昭再面对那个恶魔。
"你确定吗？"
林浔轻声问道。
昭昭深吸一口气，用力点了点头。
路灯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，那里盛满了对同伴的担忧。
昭昭的指尖仍在微微发抖，却固执地拽住林浔的衣角：
"我们得快些...不然它会死的。"
他看着漫无边际的黑夜，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奄奄一息的雨夜。
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种痛楚。
尖锐的、撕裂的、让人恨不得立刻死去的疼痛。
尽管恐惧像潮水般漫上心头，昭昭还是强迫自己蹲下身，轻轻呼唤着躲在灌木丛里的流浪猫。
他们运气不错，问到第三只时，终于有了线索。
回应他们的是一只幼小的三花猫。
它怯生生地探出头，在看清昭昭的瞬间突然激动起来：
"你、你是来救牛牛的吗？你是我们同类。"
她认出了昭昭的本体。
"牛牛？"
昭昭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起来。
"就是那只黑白猫..."
三花猫的尾巴焦躁地拍打着空气。
"那天那个人要抓我，是牛牛扑过来救了我..."
小三花的声音微微发颤，琥珀色的眼睛里蓄满泪水。
"可是...可是牛牛的腿被他打伤了，没能逃掉..."
它低下头，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。
"呜呜呜...它现在一定很疼...那个人好可怕..."
昭昭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，用指尖擦掉它的眼泪：
"别怕，你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吗？"
小三花抽了抽鼻子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：
"牛牛让我快跑...我当时太害怕了，没敢跟上去..."
它顿了顿，耳朵微微竖起。
"但我后来一直守在楼下，昨天又看到那个人，就悄悄跟着他，找到了他住的地方。"
它的尾巴无精打采地垂下来，声音越来越小：
"我想救牛牛...可是那扇门我打不开..."
"没关系，我们可以帮你。"
林浔蹲下身，认真地看着它。
"你带我们过去，好吗？"
小三花点点头，带着两人来到12栋5楼。
它警惕地贴着墙角，身体微微抖动，压低声音说：
"就是这里...我看到他进了这扇门。"
昭昭望着紧闭的防盗门，眉头紧锁：
"可是我们该怎么进去呢？"
他咬了咬嘴唇。
这段时间他学了不少法律知识，很清楚私闯民宅是违法的，搞不好还会惹上大麻烦。
"直接报警。"
林浔果断说道，掏出手机拨打了110。
半小时后，警笛声由远及近。
两名警察快步走进楼道。
"就是这户人家？"
女警何悦确认道。
"对。"
林浔点头，从手机调出资料。
"他之前就虐待过一只猫，后来被我收养了。这是当时的治疗记录和伤情照片。"
照片里，昭昭虚弱地蜷缩在诊疗台上，后腿缠着厚厚的绷带，皮毛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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