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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大人身为朝臣,应当比我更熟悉律例。”谢岁杳双眸似寒冰,一字一句提醒道:“按大兴律,妇人的嫁妆,夫家无权干涉与处置。”
呵!
她的嫁妆何时轮到他们沈家来处置!
沈让尘登时哑了声。
律例是如此,可京中大户人家夫妇和离,妇人皆会主动将嫁妆留给自己的孩子。
她虽没有孩子,但嫁来永宁伯府那么多年,父亲母亲待她如己出,她理应留些嫁妆以示感谢……
他不出声,谢岁杳从他的俊脸上看出了不服与气恼。
是了,沈家上下,一直将她的嫁妆视为囊中之物,沈让尘为了和离舍得开出这样的价码,何尝不是对她“开恩”呢?
可惜,她已不是前世那个任他们拿捏的软柿子!
美眸淡淡在他浑身上下扫了一圈,直到沈让尘心中发毛,才听见她冷声道:“沈大人,诚心实意即为诚意,你一无诚心、二无实意,我岂能就此应下?”
“所以,请回吧!”
谢岁杳轻轻冲连雨使了个眼色,后者立马上前:“沈大人,您这边请。”
沈让尘定在原地,试图再与她交涉:“谢氏,和离一事……”
谢岁杳浅浅一笑,只道:“我相信沈大人不是那等厚颜无耻之人。”
沈大人觉得自己厚颜无耻吗?
当然不!
“哼!”
他恼得拂袖而去。
送走沈让尘后,连雨颇为不解:“姑娘,方才沈大人的提议,能让您能保全嫁妆,还能和离,如此两全其美,您为何……”
连雨的话顿住了,眸子里明晃晃的写满了疑问。
“你想问,我为何不答应他,对吗?”谢岁杳接下她未说完的话。
连画点了点头。
谢岁杳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抛出新的问题:“那你觉得,依沈大人开出的条件,我当真能保全嫁妆、顺利和离吗?”
连画紧抿着唇,陷入了沉默。
跟着姑娘在沈家这个虎狼窝生活了三年,她早已看透了沈家吃人的本性。
沈大人嘴上说得再天花乱坠都不作数,因为……沈家每个人都会阻拦姑娘和离。
他们吃姑娘的、用姑娘的,一个个争着抢着想要榨干姑娘最后一点利用价值,这样一家人,哪里肯轻易放姑娘离开?
连画又沉重地摇了摇头。
“姑娘,您受苦了,是奴婢不该多嘴触您伤怀处……”
谢岁杳浅浅一笑,只道:“你去将连画叫来吧,我有话同你们说。”
“是。”
望着眼前并肩而站、严阵以待的两个丫鬟,谢岁杳心下又是一暖。
幸好,还有她们,始终坚定地支持着她。
重生归来那么久,她是该告诉她们自己的打算了。
“咳咳。”谢岁杳清了清嗓,郑重又严肃:“不瞒你们,我的确准备沈让尘分开、彻底离开永宁伯府,但——”
“不是被休,不是和离,而是休夫!”
谢岁杳的话掷地有声,宛如平地炸响一声惊雷。
休夫?!
连雨、连画将心提到了嗓子眼,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。
“姑娘,您、您是说……您要休、休……夫?”
两个丫鬟你看看我、我望望你,都从彼此眼中瞧出了浓重的震惊。
她们没听岔了,姑娘说得当真是休夫?
“对,就是休夫。”谢岁杳含笑又复述了一遍。
这下,两个丫鬟惊得合不拢嘴。
女子休夫,在大兴京中,这样的事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,可姑娘居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。
“姑娘,从未有过休夫的先例啊!”连雨惊颤道。
“姑娘,和离尚且不是易事,您想休夫,岂不是……”一向沉稳的连画都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:“难于登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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