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17860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03551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74) "

“沈大人身为朝臣,应当比我更熟悉律例。”谢岁杳双眸似寒冰,一字一句提醒道:“按大兴律,妇人的嫁妆,夫家无权干涉与处置。”

呵!

她的嫁妆何时轮到他们沈家来处置!

沈让尘登时哑了声。

律例是如此,可京中大户人家夫妇和离,妇人皆会主动将嫁妆留给自己的孩子。

她虽没有孩子,但嫁来永宁伯府那么多年,父亲母亲待她如己出,她理应留些嫁妆以示感谢……

他不出声,谢岁杳从他的俊脸上看出了不服与气恼。

是了,沈家上下,一直将她的嫁妆视为囊中之物,沈让尘为了和离舍得开出这样的价码,何尝不是对她“开恩”呢?

可惜,她已不是前世那个任他们拿捏的软柿子!

美眸淡淡在他浑身上下扫了一圈,直到沈让尘心中发毛,才听见她冷声道:“沈大人,诚心实意即为诚意,你一无诚心、二无实意,我岂能就此应下?”

“所以,请回吧!”

谢岁杳轻轻冲连雨使了个眼色,后者立马上前:“沈大人,您这边请。”

沈让尘定在原地,试图再与她交涉:“谢氏,和离一事……”

谢岁杳浅浅一笑,只道:“我相信沈大人不是那等厚颜无耻之人。”

沈大人觉得自己厚颜无耻吗?

当然不!

“哼!”

他恼得拂袖而去。

送走沈让尘后,连雨颇为不解:“姑娘,方才沈大人的提议,能让您能保全嫁妆,还能和离,如此两全其美,您为何……”

连雨的话顿住了,眸子里明晃晃的写满了疑问。

“你想问,我为何不答应他,对吗?”谢岁杳接下她未说完的话。

连画点了点头。

谢岁杳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抛出新的问题:“那你觉得,依沈大人开出的条件,我当真能保全嫁妆、顺利和离吗?”

连画紧抿着唇,陷入了沉默。

跟着姑娘在沈家这个虎狼窝生活了三年,她早已看透了沈家吃人的本性。

沈大人嘴上说得再天花乱坠都不作数,因为……沈家每个人都会阻拦姑娘和离。

他们吃姑娘的、用姑娘的,一个个争着抢着想要榨干姑娘最后一点利用价值,这样一家人,哪里肯轻易放姑娘离开?

连画又沉重地摇了摇头。

“姑娘,您受苦了,是奴婢不该多嘴触您伤怀处……”

谢岁杳浅浅一笑,只道:“你去将连画叫来吧,我有话同你们说。”

“是。”

望着眼前并肩而站、严阵以待的两个丫鬟,谢岁杳心下又是一暖。

幸好,还有她们,始终坚定地支持着她。

重生归来那么久,她是该告诉她们自己的打算了。

“咳咳。”谢岁杳清了清嗓,郑重又严肃:“不瞒你们,我的确准备沈让尘分开、彻底离开永宁伯府,但——”

“不是被休,不是和离,而是休夫!”

谢岁杳的话掷地有声,宛如平地炸响一声惊雷。

休夫?!

连雨、连画将心提到了嗓子眼,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。

“姑娘,您、您是说……您要休、休……夫?”

两个丫鬟你看看我、我望望你,都从彼此眼中瞧出了浓重的震惊。

她们没听岔了,姑娘说得当真是休夫?

“对,就是休夫。”谢岁杳含笑又复述了一遍。

这下,两个丫鬟惊得合不拢嘴。

女子休夫,在大兴京中,这样的事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,可姑娘居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。

“姑娘,从未有过休夫的先例啊!”连雨惊颤道。

“姑娘,和离尚且不是易事,您想休夫,岂不是……”一向沉稳的连画都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:“难于登天。”

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815819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