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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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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然。
我没有回答。
只是沉默地伸出手,将妻子轻轻揽入怀中,又弯腰,将那个嘟着嘴的小家伙稳稳地抱了起来。
动作,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白薇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了。
震惊、嫉妒、怨毒、绝望……最后统统化为一片死寂的灰败。
她呆呆地看着我们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的画面,看了很久很久。
然后,她慢慢地、极其艰难地从冰冷的地上爬了起来,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。
她没再看我们,只是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、空洞的笑容。
“好……我走。”
她喃喃着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,“以后……也不会再来了。”
她转过身,背影佝偻着,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破旧玩偶,一步一步,踉跄地、无比落寞地,融入了门外的沉沉夜色之中。
我收回目光,低头亲了亲儿子柔软的发顶,对妻子温声道:“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人。
走吧,我们回家吃饭。”
别墅温暖明亮的灯光在我们身后关上,将门外的黑暗和那个被彻底抛弃的旧影,彻底隔绝。
后来,听妹妹小雨提起,白薇回到那个破败的乡下老家,发现她的父母早已在贫病交加中相继离世。
尸体在村口的臭水沟里泡了好几天,才被不耐烦的村委会派人草草收殓火化,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。
她在父母那两座荒草丛生的土坟前,不吃不喝,坐了整整三天,哭干了眼泪。
再后来,听说陈暮减刑出狱了。
这个一无所有的亡命徒,像跗骨之蛆般找到了白薇。
他认定是白薇害他坐了七年牢,毁了他一生。
他变本加厉地骚扰她、恐吓她、殴打她,将她仅存的一点活路也彻底堵死。
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,白薇拎着一桶汽油,敲开了陈暮在城中村租住的、肮脏破败的出租屋门。
当陈暮骂骂咧咧地打开门,看到门外白薇那张在黑暗中如同鬼魅的脸和她手里刺鼻的汽油桶时,他意识到了什么,惊恐地想要关门。
太迟了。
汽油被猛地泼洒进去,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。
白薇手里,一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,跳跃起一簇幽蓝的火苗。
火光映亮了她那张扭曲到极致、只剩下疯狂和毁灭的脸。
她死死盯着陈暮惊恐万状的眼睛,喉咙里发出如同地狱传来的、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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