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15834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03135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5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81) "

他忽然伸手,一把掐住了李辅国的脖子,将他提了起来。

李辅国顿时双脚离地,呼吸困难,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
“我告诉你,本王不管什么顾昭李昭!本王只知道,现在,是那个小皇帝在背后搞鬼!而你,”李璘的眼睛,像狼一样盯着他,“你就是他派来的一条狗!一条想来稳住我,好让他有时间去联合哥舒翰的狗!”
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李辅国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。

“还敢狡辩!”李璘猛地一甩,将李辅国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咳嗽的李辅国,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。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长安的那些破事吗?被一个小皇帝玩得团团转,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来!你还有什么用?啊?你现在跑到我这儿来,摇着尾巴,是想让我再分你一根骨头吗?”

这番话,比任何酷刑都更加伤人。它将李辅国所有的尊严和体面,都撕得粉碎,扔在地上,用脚狠狠地碾踩。

李辅国趴在地上,剧烈地咳嗽着,眼中第一次,流露出了真正的恐惧和绝望。他发现,眼前的李璘,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。权力、胜利和毫无节制的纵容,已经彻底把他变成了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。他听不进任何道理,只相信自己的拳头。

“来人!”李璘大喝一声。

两个亲兵立刻上前。

“把李相爷的官服,也给扒了!”李璘指着李辅国,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,“他不是喜欢当官吗?本王今天就让他当个够!让他跟韦尚书一样,去给本王的爱姬们,端茶倒水,洗脚捶背!”

“王爷……你不能……”李辅-国彻底慌了,他挣扎着想要起来,却被两个亲兵死死按住。

“我不能?”李璘狂笑起来,“在这潼关,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!扒!”

亲兵们狞笑着,三下五除二,就将李辅国那身象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官袍,撕扯了下来,露出了里面素白的内衫。

李辅国一生弄权,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。他眼前一黑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
“把他拖下去!”李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像是在赶走一只苍蝇。

就在李辅国被拖下去的那一刻,他用尽最后的力气,回头看了一眼。他看到,李璘重新拿起酒坛,对着帐中所有的将领,大声吼道:

“传我将令!明日,不等了!什么狗屁的河西军,本王不需要!全军向东,直取洛阳!把安禄山那肥猪的脑袋拧下来!”

他顿了顿,眼神扫向西边,长安的方向,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。

“等本王攻下洛阳,立下不世之功!我倒要看看,我那好侄儿,是把皇位乖乖地让出来,还是等着皇叔我,亲自带兵回去‘请’他下来!”

此言一出,满帐皆惊。

连那些醉醺醺的将领,都瞬间清醒了几分。

攻下洛阳,然后……兵临长安?

这不是平叛,这是谋反!

李辅国的心,彻底坠入了无底的深渊。他知道,一切都完了。李璘这只猴子,在顾昭的刻意纵容和刺激下,终于彻底疯了。他手里的刀,不再指向敌人,而是对准了给他刀的主人。

角落里,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书记官,握着笔的手,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。他的笔尖,在纸上,重重地画下了一个句号。

一个代表着,安王李璘的政治生命,彻底终结的句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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潼关的夜,因安王李璘那句大逆不道的话,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狂热。谋反的种子一旦说出口,便如野火燎原,在那些本就无法无天的骄兵悍将心中,迅速生根发芽。取代皇帝,自己当皇帝,这是何等诱人的前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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