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15826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03135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107) "

“安王若胜,你便接管防线,让他得以休整。”

“安王若……战事不利,你便立刻驰援,绝不能让叛军越过华州一步!”

新皇的这番安排,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。

安王李璘的脸色彻底变了。

让神策军驻扎在华州,正好卡在他和京城之间。

这哪里是后院?这分明是监军!是一道枷锁!

他若是打赢了,兵部尚书立刻来摘桃子;他若是想耍花样,这五万精兵就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!

他进退两难。

而那个老狐狸兵部尚书,也是一脸的为难。

这差事,看似手握重兵,实则凶险无比。

安王不是善茬,叛军更是凶悍,他夹在中间,就是风箱里的老鼠,两头受气。

可这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道军令,谁敢不从?

“臣……遵旨。”兵部尚书和安王,几乎是同时,咬着牙跪了下去。

一场迫在眉睫的宫廷危机,竟被新皇三言两语,化解于无形。

不,不是他。

满朝文武,包括安王自己,都下意识地看向了龙椅旁那个不起眼的廊柱。

阴影里,那个内侍打扮的哑女,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回去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
可所有人都感觉到,那里,仿佛坐着一个真正的判官,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。

大典结束,新皇回到毓庆殿,立刻屏退了左右。

他脱下龙袍,只觉得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。

“苏姑娘。”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喊了一声。

苏晚棠从屏风后走了出来。

“今日,多谢你。”李亨的声音里,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由衷的感激。

苏晚棠摇了摇头。

她拿起笔,在纸上写道:狼走了,狐狸还在。

李亨叹了口气。

“孤知道。今日朝堂之上,孤看得分明。那些人,一个个心怀鬼胎。”

“孤这个皇帝,坐得如履薄冰。”

他看着苏晚棠,眼神里充满了依赖。

“苏姑娘,接下来,孤该怎么办?”

苏晚棠沉吟片刻,在纸上,又画了一幅画。

这一次,她画的,是一座楼。

一座戏楼。

楼上,挂着一块匾额。

玉茗楼。

然后,她在戏楼的门口,画了一个人。

一个穿着布衣,手持戒尺的教书先生。

新皇看着这幅画,皱起了眉。

“玉茗楼?顾昭?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苏晚棠点了点头,然后又在纸上写下四个字。

朝堂为台,人心为戏。

新皇李亨看着苏晚棠画出的那幅画,陷入了沉思。

玉茗楼。

顾昭。

朝堂为台,人心为戏。

他猛然抬头,眼中的迷茫被一抹亮色取代。

“你是说……让顾昭,来当这个‘教书先生’?”

苏晚棠重重点头。

李亨在殿内来回踱步,呼吸渐渐急促。

这个想法太大胆了。

让一个白身,一个戏班班主,来教满朝文武演戏?

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荒唐事。

可细细一想,这荒唐之中,又透着一股绝妙的棋路。

他这个新皇,根基未稳,无人可用。

朝堂上那些老臣,个个都是人精,谁忠谁奸,他一时根本分辨不清。

他需要一个局外人。

一个不属于任何派系,却又足够聪明,能看透人心,还能帮他把控朝局的人。

顾昭,扳倒假杨相的首功之臣,玉茗楼的幕后策划者。

他有智谋,有胆色,更重要的是,他与苏晚棠心意相通。

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。

一个唱戏,一个解戏。

这不就是他最需要的左膀右臂吗?

“好!”李亨一拳砸在掌心,“就这么办!”

“可……用什么名义呢?”他犯了难,“总不能直接让他进宫给大臣们讲戏吧?”

苏晚棠拿起笔,在“教书先生”的画像旁,添了三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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