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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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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4) "意外”这一条!
我教给机器的,只是在“一切正常”的情况下,如何去完美地模仿。
一旦出现任何程序之外的变量——比如突然的断电,比如病人血压的异常波动——它就会瞬间瘫痪。
而那个可怜的李医生,他的大脑,他的肌肉,已经完全依赖于那套完美的程序。
程序一停,他自己,也就停了。
那个死在手术台上的人……是我杀的。
是我,用我的沉默,我的逃避,我的懦弱,亲手杀死了他。
我打开水龙头,用冰冷的自来水一遍又一遍地泼着我的脸。
水顺着我的头发、我的脸颊往下流,分不清是水,还是眼泪。
我抬起头,看着镜子里那张颓废、苍白、胡子拉碴的脸。
那不是我。
那是一个懦夫,一个凶手。
我的眼神变了。
那片死寂的、如同坟墓般的平静,被一扫而空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混杂着极度愧疚、滔天愤怒和冰冷决心的,骇人的光。
我没跟任何人打招呼,像个疯子一样冲出了康复中心,冲向那个我早已当成坟墓的出租屋。
战争,开始了。
6 复仇之剑我的出租屋,在三天之内,变成了一个疯狂的作战室。
墙上、地上、天花板上,所有能贴东西的地方,都贴满了写满代码和电路图的纸。
我三天三夜没合眼,靠着最便宜的速溶咖啡和尼古丁活着。
我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但我的大脑,却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我把康复中心里那些老掉牙的肌电信号采集器偷了出来,又用东拼西凑的零件,组装了一个简陋的模拟器。
我要逆向工程,我要把“即刻天赋”这个被瓦莱丽包装得光鲜亮丽的怪物,一层一层地剥开,找到它最致命的弱点。
终于,在第四天凌晨,我成功了。
我成功地复现了“即刻天赋”的核心工作流。
和我猜想的一样,瓦莱丽为了追求那百分之百的、毫无瑕疵的流畅体验,为了让用户感受到神一般的完美,粗暴地、完全地,移除了我原始设计中一个至关重要的模块。
那个模块,我叫它“神经反馈校准”。
它的作用,就是处理微小的、不可预知的误差。
它允许“失误”,并且在失误中学习、调整、适应。
它不完美,但它有“灵魂”。
而瓦莱丽,阉割了它的灵魂。
“你为了完美的假象,杀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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