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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嫣儿吐了吐舌头,
“哦哦,我忘了这茬了,那我晚些时候再来?”
云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:
“姑娘您方才砸门那动静,便是睡熟了也得被您吵醒,随我来吧。”
说完侧身让她进来,顾嫣儿脚步轻快地入了院子,熟门熟路地直奔卧房。
“嫂嫂~”
人未到声先至,喊得又甜又腻,小跑着来到床前。
叶闻枝确实已经醒了,背后垫着软枕,斜倚在床头。
因方才浅眠,额角渗出些许细汗,看起来有些慵懒乏力,没什么精神。
顾嫣儿亲昵地摇着她的胳膊,嘴角挂着甜美无邪的笑容:
“嫂嫂既醒了,就别懒着啦,陪嫣儿说说话嘛~”
顾嫣儿是顾珩的庶妹。
当年侯府遭难,又传来顾珩战死北境的噩耗。
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女,在府中处境艰难,全仰仗这位嫂嫂庇护周全。
长嫂如母,后来她的婚事也是叶闻枝一手操办,大半嫁妆都是从叶闻枝的私房里出的。
如今兄长活着回来,还立下功勋。
本该是喜极而泣、一家团圆的美事,偏偏闹出平妻这档子事儿。
顾嫣儿紧赶慢赶,总算在婚期前赶回了京城。
一听闻府中闹得不可开交,她连忙跑了过来。
“嫂嫂,”顾嫣儿挨着床边坐下,语气变得小心翼翼,
“嫣儿知道您心里有气,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也生气。
可是……那毕竟是陛下赐婚,已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呀。”
叶闻枝心中冷笑:没什么是不可挽回的。
她抬眸,目光直直地刺向顾嫣儿,之前嘴角挂起的淡淡笑意悄然抹去,
“所以,你是替你哥哥来做说客的?”
“我是为了嫂嫂好!”顾嫣儿急忙辩解,表情真挚,
“我偷偷去瞧过那女子,无论容貌、身段还是出身气度,哪一点及得上嫂嫂您万一?
嫂嫂您才是侯府名正言顺的主母!
这时候若赌气不管不同,岂不是白白让那起子小人得了便宜?
以后嫂嫂在府中该如何自处呢?”
“哦?”叶闻枝眉梢微挑,语气听不出情绪,“那依嫣儿之见,我当如何?”
“自然是拿出侯府主母的款儿来!”
顾嫣儿说得斩钉截铁,仿佛全是替叶闻枝考量,
“风风光光地主持婚礼,再请叶将军过来镇镇场子。
让满堂宾客都瞧瞧,谁才是这侯府真正当家做主的正头夫人,谁也越不过你去。
等风头过了,再与哥哥缓和关系,早日诞下嫡子。
占着嫡长的名分,那才是真正的安稳踏实。”
她叹了口气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:
“可嫂嫂您现在呢?听说还动手打了哥哥。
闹得如此难堪,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,平白让那女人得了实惠?
这又是何苦来哉呢?”
呵……好一番“掏心掏肺”为她打算的话。
这冠冕堂皇的劝说,与之前顾珩那套说辞又有什么区别?
叶闻枝心中冷笑连连,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懒洋洋、提不起劲的模样,忽然话锋一转,
“你夫君呢?没随你一同进京?”
“来了来了,就在外头帮着哥哥张罗婚事呢。”
叶闻枝心中顿时放声大笑。
好啊!果然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!
侯府的门第本就不高不低,加之老侯爷当年犯下大错,战死沙场后更是门庭冷落。
顾嫣儿虽姓顾,却只是个庶女,在婚嫁上并无多少优势。
这门亲事是叶闻枝一手操办的,人选自然也是她亲自挑选。
那人家境尚可,算不上清贫,但也并无多少产业,只是个颇有才名的穷秀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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