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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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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0) "，替我看看这个世界，替我把它变得更甜。
"她给安安穿上粉色蓬蓬裙，又找出那串珍珠项链——是母亲说"替程家姑娘收着"的那串。
母女俩手牵手出门时，安安突然说："妈妈，今天晚上的月亮像糖画凤凰的尾巴。
"江边的风裹着桂花香。
景观台的射灯亮起，照在那截被保留的梧桐树桩上。
树桩中央嵌着块玻璃罩，里面摆着程砚舟的糖画模具、褪色的校服，还有半盒没拆封的润喉糖。
"妈妈，"安安指着玻璃罩里的糖画模具，"这个叔叔的玩具，怎么在这里？
"苏昭昭蹲下来，指尖轻轻碰了碰模具。
模具内侧还留着程砚舟刻的小字："给小昭昭的糖画，要做一辈子。
""安安，"她轻声说，"这个叔叔，是你生命里第一个糖画师傅。
"安安似懂非懂地歪头。
这时，陈默抱着个保温桶走过来："我煮了梨汤，你们尝尝。
"他看了眼玻璃罩，叹了口气，"程砚舟走前说，要让安安每年生日都来这里，看梧桐叶落。
"苏昭昭舀起一勺梨汤，甜津津的，像极了程砚舟偷偷塞给她的润喉糖。
远处传来钟声，是跨年夜的倒数。
安安突然拽她的手："妈妈，你看！
"天空中绽放烟花，金色银色的光落进江里，像撒了一把星星。
安安举起手接，发梢沾着亮片："妈妈，星星掉在我手心里了！
"苏昭昭望着她手心里的亮片，突然想起程砚舟的最后一条消息："小昭昭，今晚的烟花，是我给你放的。
"原来陈默瞒了她这么多事——程砚舟住院期间，每天深夜都会让陈默扶他去阳台，用望远镜看她房间的灯。
他说："小昭昭的窗户亮着，我就知道她睡好了。
"苏昭昭的眼泪砸在安安的裙子上，晕开一片深色的水痕。
她想起程砚舟的器官捐献同意书，签名栏的"程砚舟"三个字，笔锋和他小时候写作业时一模一样。
"安安，"她把女儿搂得更紧，"以后每年生日，我们都来这里看梧桐叶，好不好？
""好！
"安安拍着手，"还要带糖画凤凰！
"烟花还在绽放，照亮了树桩上的玻璃罩。
里面的糖画模具泛着温润的光，像程砚舟的眼睛。
苏昭昭突然明白，有些爱从未离开——它藏在女儿的画里，藏在每一片梧桐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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