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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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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4) "可我知道，我不能让你穿上它。
我的心脏像颗漏了洞的气球，随时会碎。
安安是我偷偷取的名字。
我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，健健康康的度过每一天。
还记得你说过，等我们老了，要在院子里种梧桐树，让小孙女在树底下玩糖画。
她今天满三岁，我让陈默拍了段视频。
看她拿着糖画凤凰像不像你七岁那年。
别怨我没告诉你病情。
我怕你哭，怕你整夜守着我，怕你为了筹钱去做危险的事。
你总说我们要永远，可永远太远了，远到我连牵你走完下一段路的力气都没有。
最后想拜托你一件事：去老巷子看看那棵梧桐树。
树桩下埋着我们埋过的许愿瓶，还有......还有我十三岁时藏的糖画模具。
是我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，本来想等你十八岁生日，给你做一辈子的糖画。
小昭昭，答应我，要带着安安好好生活。
春天去看樱花，夏天去吃西瓜，秋天踩梧桐叶，冬天围炉煮茶。
替我看看这个世界，替我把它变得更甜。
永远爱你的砚舟2017年3月15日"信纸背面有一张照片，是程砚舟举着手机的自拍。
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，却努力扯出笑容："小昭昭，你看，这是我昨天在江边拍的晚霞。
你二十岁生日那天，也是这样的颜色。
"苏昭昭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是安安的视频通话，女儿举着画纸，奶声奶气地喊："妈妈！
老师说我画的糖画凤凰最好看！
"屏幕里，小棠的脸蛋红扑扑的，像极了程砚舟小时候。
苏昭昭突然想起，女儿的生日是3月15日——和程砚舟写这封信的日期，一模一样。
"妈妈，"安安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，"我昨天梦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叔叔。
他说，他是糖画凤凰变的，要陪我玩。
"苏昭昭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，模糊了安安的笑脸。
她听见自己说："那......那你要和叔叔好好玩，好不好？
"挂断视频后，她翻出程砚舟的日记本。
最后一页夹着张医院缴费单，日期是2017年3月14日，金额是二十万。
备注栏写着"自愿捐献器官"。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。
苏昭昭突然想起，拆迁队说，那棵老梧桐树的树桩会被保留下来，做成景观。
她抓起外套冲下楼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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