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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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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12) "条小心折好，放进包里，"女儿今天学钢琴，说要弹《致爱丽丝》给我听。
"陈默点点头，把铁盒重新盖上："我送你。
"两人并肩走在瓦砾堆上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叠在一起，像两株相互扶持的树。
路过当年埋许愿瓶的位置时，苏昭昭忽然停住脚步。
"你说，"她望着脚下的碎砖，"如果当年我们没埋那个瓶子，会不会不一样？
"陈默沉默了片刻，说："会不一样的。
""可这样也好。
"苏昭昭笑了，眼泪却掉下来，"至少我们曾经，那么用力地，想要永远。
"风掀起她的围巾，露出颈间的珍珠项链。
远处，滨江步道的灯光次第亮起，像一串流动的珍珠。
她想起程砚舟临终前说的话："小昭昭，答应我，一定要幸福。
"她终于点了点头，把那些没说出口的"我愿意""我恨你""我想你"，都埋进了梧桐树的年轮里。
有些爱，注定要像糖画一样，在时光里慢慢融化，可那甜过的滋味，足够用一辈子去回味。
拆迁队的探照灯亮起时，苏昭昭转身离开。
她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，像一片被风卷走的梧桐叶，却把整个秋天的温度，都留在了那截残缺的树桩上。
陈默送苏昭昭到单元楼下时，路灯刚好亮起。
她摸出钥匙开门，玄关处的女儿安安正踮着脚够鞋柜顶层的毛绒熊，发梢沾着钢琴教室的木屑香："妈妈！
老师说我今天弹《致爱丽丝》时，有个音符像小凤凰在飞......""安安！
"苏昭昭的声音突然发紧，蹲下来抱住女儿，"等妈妈收拾完，我们再听好不好？
"安安歪头看她："妈妈的眼睛又红了。
"她伸出肉乎乎的手指，轻轻碰了碰苏昭昭的眼角，"是风吹的吗？
""是......"苏昭昭喉头发涩，"是妈妈想起了一些旧事情。
"深夜，苏昭昭在书房整理旧物。
安安的钢琴声从客厅飘进来，叮叮咚咚的，像极了那年夏天，程砚舟用铅笔在糖纸上敲出的节奏。
她翻开最底层的木箱，霉味混着樟木香涌上来——里面全是程砚舟的东西：褪色的校服、缺角的数学竞赛奖状、还有半盒没拆封的润喉糖，糖纸边缘已经泛黄。
突然，一本硬壳笔记本从箱底滑落。
封皮是深蓝色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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