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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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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26) "何伤害，给她我所能给的全部幸福。
""其实......"陈默挠了挠头，"程砚舟高三那年转学去北京，走之前找过我。
他说他查出来心脏有问题，怕瞒不住你，让我帮他留意你的信。
后来你大学寄给他的信，都是我偷偷截了，再模仿他的字回的......"苏昭昭猛地抬头。
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那些越来越短的回信，字里行间的疲惫，原来不是因为他忙，而是......"他走的那天晚上，我去医院看他。
"陈默的声音发颤，"他说：小默，我可能活不过五年。
小昭昭那么好，我不能拖累她。
等她嫁了人，你替我送她份礼物。
后来他住院，我把他的日记本复印了一份......"他从铁盒里又取出张照片，是程砚舟躺在病床上，手里举着张素描——画的是老巷子的梧桐树，树下站着穿碎花裙的女孩，发梢沾着糖画的糖渣。
"这是他最后画的。
"陈默说，"医生说，他临终前一直念叨你的名字，说小昭昭的糖画还没吃完......"苏昭昭突然蹲下来，把脸埋进膝盖。
她想起程砚舟最后一次给她画糖画，是在医院的走廊里。
护士不让带吃的进去，他就用护士站的马克笔在便签上画，糖稀是蓝色的，凤凰的尾巴尖还画了颗小星星。
"他说等出院，要给我买真的糖画，要比那年夏天那只还大。
"她抽噎着，"可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......"陈默蹲下来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
远处传来推土机的轰鸣，可他们脚下的瓦砾堆里，那截被砍断的梧桐树桩还留着新鲜的年轮，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"昭昭，"陈默说，"我们公司打算在文化创意园里，复原这棵梧桐树的位置。
他们说要立块碑，刻上老住户的故事......""不用了。
"苏昭昭抬起头，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，"就让它在记忆里活着吧。
"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叠在一起，像极了那年夏天，两个孩子在梧桐树下分食糖画的模样。
苏昭昭摸出手机，翻到相册里的全家福——丈夫在厨房煮梨汤，女儿在客厅搭积木，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地毯上，暖得像块化不开的糖。
"我该回家了。
"她把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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