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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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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望着她,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无奈。
三天后,程砚舟被紧急送进了医院。
苏昭昭守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,双眼红肿,一夜未眠。
主治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,她疯了一样冲上前去,抓住他的白大褂,声音颤抖地问:“医生,他怎么样了?
手术……成功了吗?”
医生摘下口罩,脸上带着一丝惋惜和同情,摇了摇头:“对不起,我们尽力了。
他的心脏已经衰竭得太厉害了,没能挺过手术……”苏昭昭只觉得眼前一黑,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,瘫软在地。
程砚舟的葬礼,办得很简单。
按照他生前的遗愿,骨灰被撒进了故乡的那条大江里。
苏昭昭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,捧着他的遗像,站在江边,任凭冰冷的秋风吹乱她的头发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江面上,飘荡着几片枯黄的梧桐叶,孤零零地,像极了那年夏天,他们在梧桐树下分食的那半块糖画。
程妈妈的日记本,是在整理程砚舟遗物时被苏昭昭发现的。
日记本的扉页上,用娟秀的字迹写着:“吾儿砚舟之成长记录”。
翻到最后一页,只有短短几行字,却像一把尖刀,深深刺进了苏昭昭的心脏:“小舟这孩子,从小就太懂事,太让人心疼了。
他偷偷把自己的心脏检查结果藏起来,不告诉小昭昭,是怕她伤心,怕拖累她。
我苦命的儿子啊,妈知道你心里苦。
只盼来生,你们兄妹俩不要再遇见,不要再受这分离之苦了。”
原来,程砚舟一直把她当作最亲的妹妹看待。
原来,那些年她小心翼翼守护的青梅竹马之情,在他心中,或许只是深厚的兄妹之情。
苏昭昭将那本日记本紧紧地贴在胸口,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。
原来,她以为的无微不至的关爱和保护,不过是他对她的一种变相的疏离和成全。
转眼间,又是一年冬天。
苏昭昭独自一人回到了那条已经有些破败的老巷子。
拆迁队的红漆标语已经喷上了墙,据说,这里很快就要被夷为平地,盖起高楼大厦了。
那棵曾经枝繁叶茂的梧桐树,也被砍伐大半,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、伤痕累累的树桩,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,无声地诉说着过往。
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,苏昭昭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被雨水冲刷得有些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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