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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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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8) "，程砚舟那孩子那么有出息，我们不能让他因为这个耽误了前程。”
后来苏昭昭才知道，为了凑齐那笔高昂的手术费，程砚舟在那个暑假里，每天放学后都会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快餐店打工，常常忙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。
有一次，苏昭昭在快餐店外等了他整整一个小时，才看见他穿着一件被汗水浸透的廉价T恤，额头上布满了汗珠，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。
他看到苏昭昭，有些惊讶，随即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：“你怎么来了？
外面天热，快回去吧。”
“我给你带了绿豆汤。”
苏昭昭走上前，把保温桶递给他，打开盖子，一股清凉的香气扑面而来，“秦姨怎么样了？”
程砚舟接过保温桶，低头喝了一口，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，声音有些艰涩：“医生说……手术安排在下个月十五号。”
那天晚上，苏昭昭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又写下一行字：“程砚舟，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。
等你考上了清华，我一定会拿着最好的成绩单，去清华园门口接你。”
大学录取通知书陆续寄到了各家各户。
苏昭昭如愿考上了南方那所著名的重点大学，而程砚舟的名字，也赫然出现在了北京清华大学的录取榜单上。
两个年轻人拿着各自的录取通知书，在老巷子口那棵熟悉的梧桐树下相视而笑。
程砚舟拿起一张纸折成了一个小小的纸飞机，轻轻抛向空中。
苏昭昭见状，也兴高采烈的学着他的样子折了一个纸飞机抛了上去。
两架承载着梦想的纸飞机在湛蓝的天空下短暂交汇，然后，慢慢地、慢慢地，朝着不同的方向越飞越高，越飞越远。
开学报到的前一天，程砚舟约苏昭昭在他们常去的那家旧书店见面。
旧书店的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爷爷，他总是乐呵呵地说，这两个孩子是看着长大的，真像一对金童玉女。
程砚舟从书店的角落里搬出来一个积了些灰尘的旧纸箱，里面装满了他们从小到大用过的课本、作业本、考试卷，还有一些泛黄的糖画纸、路边捡来的漂亮石子和几张已经褪色的合影。
“这些……我都舍不得扔。”
程砚舟轻轻抚摸着一本小学时的算术练习册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怅惘，“等我在北京站稳了脚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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