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05549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01097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8) "是死刑。”

她压低嗓子,尾音却止不住往上飘,“系统日志一合并,AI比对出勤记录——你连今晚都熬不过。”

我攥着衣角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声音比我想象的平静,“可三天后就没有船了。

我熬了三年,再熬就是一辈子。”

她盯着我,胸口剧烈起伏,像要把所有劝阻都吸进去再吐出来。

良久,她侧身让开通道。

……走到员工出口时,我回头望了一眼:大厅空旷,灯光惨白,二十条通道像二十口井,井口都盖着钢盖。

而我,终于从井里爬出,手里攥着一张可以离开地表的船票。

门外,夜色稠得化不开,我却第一次觉得它闻起来像风——带着未知、带着盐、带着可能。

夜班车是旧时代的遗物,轮毂磨得发亮,在磁浮轨道上飘得摇摇晃晃。

车厢里没灯,只有广告屏发出幽蓝的余辉,循环播放同一句话——“逃离即新生”。

我缩在最后一排,把胸口的签证掏出来看了又看:银箔在黑暗里像一截被掐灭的闪电,边缘割得指腹发疼。

每一次列车颠簸,我都以为会有警察从前门冲上来,把我按在地板上,腕带“嘀”一声释放阻断剂。

可除了铁轨的呻吟,什么也没有。

两个小时后,班车抵达“赤霄发射基地”外环。

我随着零星的夜行者下车,冷风裹着燃料味劈头盖脸砸来,像冰做的砂纸。

远处,发射塔架直刺夜空,船体灯带沿着脊椎一路亮起,像一条正在苏醒的机械巨龙。

人群在入口处排成S形,却安静得诡异,只剩鞋底与安检传送带摩擦的沙沙声。

喇叭里反复播报:“最后三天,票价实时浮动,请自愿承担溢价。”

我把全部积蓄——九万四千联合币——塞进自动售票口,屏幕跳出红字:余额不足。

手指悬在半空,我才看见今天的最低舱位已飙到十八万。

心跳瞬间踩空,耳边嗡鸣。

几秒后,我掏出腕带,连上私人信贷——利率23%,复利按小时计。

确认键按下去的那一刻,我仿佛听见自己未来十年的生命被“咔哒”一声剪断。

机器吐出船票:硬纸质,覆着全息膜,在灯下泛出液态金属的光泽。

座位号——T-47-下层-折叠舱。

我攥着它,像攥着一张用血写的赦令,踉跄地走向安检闸口。

身后,喇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766774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