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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夜悄然笼罩着整座城池。

马车‘轱辘轱辘’行驶在去往皇宫的路上。

马车里,司青山看着几月没见的养女,心中难掩错愕。

怎地瘦了如此多?

下颌尖削,脸色苍白,穿着单薄的衣裙坐在那,和他印象中鲜衣怒马的形象可谓是天差地别。

不过转念想到她不顾父兄脸面,状告司蓁蓁,心头的那抹不忍,又被压到了谷底。

司青山不怒自威,板着一张脸,“司遥,等会儿进了皇宫,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
他在警告司遥。

明明已经不在乎了,但肢体残留的情绪,还是让司遥心头猛然一颤。

搭在膝上的手指,微微蜷曲起来。

她长睫低垂,让人辨不清眼底的情绪。

司青山觉得,司遥有些变了。

可哪里变了,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。

马车到了宫门口便停了下来。

安德海走在前面领路,司青山和司遥跟在后面。

一路上,父女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,生疏的像极了素不相识的陌生人。

终于,他们到了乾清宫。

安德海先进去禀报,得到允许后,才让父女俩进殿。

步入殿内,正中的金漆雕龙宝座雕刻着精美的龙纹,龙身蜿蜒,龙鳞闪耀,栩栩如生。

景隆帝端坐在那里,宫女太监,左右低头候着。

除此之外,还有别的臣子在。

司青山顾不得打量,掀袍跪下,行了大礼,“微臣司青山,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司遥紧跟着跪下,“民女司遥,参见陛下。”

她没有用臣女,而是用了民女。

景隆帝高坐在上面,精明的眸子微微眯起,明明已至不惑之年,却还是风采依旧,君王威严更甚。

景隆帝没有说话。

司青山觉得压力山大。

都说君王的心思不好猜,景隆帝就更不好猜了!

他弯着脊背,大着胆子沉声道:“陛下,请您不要听信别人的只言片语,臣的女儿是无辜的——”

“无辜?!司青山,你真是好不要脸!当真以为你打赢了一场胜仗,便能颠倒黑白?!”

站在旁的定北将军闻言,当场破口大骂。

司青山都懵了。

这定北将军出来掺和什么?他莫不是认错了人?怎么一个字他都听不懂?

难不成在他们出征的这几月里,定北将军已被司遥洗脑了?

意识到这点,司青山的脸色徒然难看下来。

到底还是他小瞧了司遥!

这等深重的心思,当真是令人厌恶!

司青山:“定北将军休得胡言!臣对陛下忠心耿耿,从未有半句欺骗,怎么可能颠倒黑白!”

定北将军气得脸红脖子粗,断然没料到司青山竟这么不要脸。

两个同等份量的大臣,就这么当着景隆帝的面大吵了起来。

直到——

“司遥在狩猎场上受伤,那是她自己不小心,怨不得蓁蓁……”

“司遥差点打死我那可怜的儿子,怎么就无辜了?”

两人大眼瞪小眼。

突然反应过来。

定北将军做了一个中止的动作,“你刚才说的是司蓁蓁无辜?”

司青山也回过味来,琢磨了两下,“你说的是司遥打伤了你儿子?和狩猎场无关?”

这下,他们不吵了。

原来是闹了个乌龙。

而造成这样误会的罪魁祸首,正跪在地上一言不发,仿佛置身于世外。

司青山怒火攻心,朝景隆帝道:“臣教女无方,还请陛下还定北将军犬子一个公道!”

这就是不准备护着司遥了。

该怎么罚就怎么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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