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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砚临没有回头,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果然。对方已经不再掩饰监控和包围的意图了。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威慑,也是在防止消息走漏,更是在……等待某个指令。

“宫里……还是没有消息吗?”云瑶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皇帝的态度,是眼下唯一的变数,也是他们能否有一线生机的关键。

谢砚临缓缓摇头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宫门落钥前最后传出的消息,陛下今日午后偶感不适,已歇在养心殿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

“偶感不适?”云瑶的脸色白了白。在这个关键时刻皇帝“偶感不适”?这太过巧合!是真是假?如果是真,那便是天大的危机!如果是假……那意味着什么?她不敢再想下去。

书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。

谢砚临的目光从窗外收回,落在案头那盏孤灯上,眸色深沉如渊。

他想起了那扇门,想起了门后那个来自千年后的、总是带着莽撞关切和惊人智慧的女子。上一次时空异动,她吓坏了吧?他至今仍记得她当时惊恐苍白的脸。

此刻,她那边……是否也感受到了这山雨欲来的压迫?云瑶冒险传出的“速离”讯息,她收到了吗?是否已经安全离开?

一种前所未有的焦灼感啃噬着他的内心。他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——纵有经天纬地之才,纵能在这朝堂翻云覆雨,却无法跨越时空,确保那个人的绝对安全。

“阿兄,”云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,“若事有不谐……那处……是否可作……”她的话没有说完,但意思已然明了。

谢砚临猛地转头,目光锐利如刀:“不可!”

语气斩钉截铁,毫无转圜余地。

“那处关联甚大,吉凶难测,且异动频频,绝不可成为退路!一旦卷入,后果不堪设想!”他盯着妹妹,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,“记住,无论发生何事,守住府邸,活下去。其他的,不必再想。”

云瑶在他的目光下微微一颤,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,眼圈却忍不住红了。她知道,兄长这是断绝了最后一丝侥幸,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
就在这时——

“咚!咚!咚!”

沉重而急促的撞门声,如同闷雷,骤然从府邸大门方向传来!打破了死寂的夜空!

紧接着,是兵甲碰撞的铿锵声、杂乱的脚步声、以及家丁护院惊慌的呵斥声!

来了!

竟然来得如此之快!如此毫不掩饰!

谢砚临瞳孔骤缩,猛地挺直了脊背,周身瞬间迸发出一股冰冷的、近乎实质的杀气!

云瑶脸色煞白,下意识地向前一步,挡在兄长身前。

谢砚临却一把将她拉到身后,动作快如闪电地从书案暗格中取出一个扁平的、密封的铁盒,塞进她手里,语速极快地下令:“从密道走!去城南别院!若三日内无我消息,立刻销毁此物,然后设法离京,永远不要再回来!”

“阿兄!”云瑶急呼,泪水夺眶而出。

“走!”谢砚临厉声喝道,不容置疑地将她推向书房内侧的书架——那里隐藏着一条仅有他们兄妹知晓的密道入口。

撞门声越来越响,中间夹杂着刀剑出鞘的锐鸣和凄厉的惨叫声!叛军显然已经动了杀心,开始强攻府门!

谢砚临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妹妹,那眼神复杂无比,有关切,有决绝,更有无尽的托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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