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03125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00694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582) "
这个发现让苏挽挽冰冷的心湖泛起一丝微弱的暖意。至少,他还在。至少,他接受了她这点笨拙的、跨越时空的关怀。
她变得更加谨慎。每次过去前,都会反复检查自身,确保不带走一丝线头,不留下一根发丝。她开始用他那边的毛笔和墨锭书写,虽然字迹歪扭,但至少不会留下无法解释的现代笔迹。
她的“资料”提供也彻底转向。不再有任何前瞻性的、可能引发动荡的“概念创新”,而是专注于“解决眼前麻烦”。
当他下一次留下的纸条(字迹依旧匆忙,却似乎稳了一些)隐晦提及某位反对最激烈的官员有“足疾旧患,每逢阴雨便痛苦难忍,却讳疾忌医”时,苏挽挽立刻行动起来。
她不再试图去搞什么政治斗争的策略,而是花了整整两天时间,查阅了大量中医古籍和现代物理治疗资料,筛选出一个相对安全、以活血化瘀、祛风散寒为主的足浴方子,以及一套简单的足部按摩穴位图。
她用毛笔极其工整地抄下方子,画好穴位图,在一旁注解:“赠予X公,只言偶得民间偏方,或可稍解沉疴,勿提来源。”
这不是计谋,甚至算不上策略,只是一点基于人性弱点的、微小的善意试探。
下一次,她看到案头她留下的药材包旁,多了一小锭上好的徽墨。没有纸条。
再下一次,她留下的足浴方子被收走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枚被盘得温润光滑的桃核,上面简单地雕刻着一个小小的平安结图案。
依旧没有只言片语。
但苏挽挽拿着那枚小小的桃核,指尖感受着那细腻的纹路,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了一些。
他懂她的意思。并且,似乎……起效了。
交流以一种全新的、更加隐秘和沉重的方式继续着。他们不再讨论宏大的改革蓝图,而是专注于具体的技术难题:如何更快地核算账目、如何更有效地组织民夫修堤、如何改良一种农具的细节以节省人力……
苏挽挽彻底沉了下来,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无声的、遥远的“技术支持”。她提供的每一条信息都经过千锤百炼的“消毒”,确保其看起来更像是对现有技术的“优化”而非“颠覆”。
她不再问他“该如何是好”,而是用行动告诉他:我在这里,以你能够接受的方式。
案头不再有染血的丝帕,也不再有力透纸背的控诉。
只有无声的物资交换,和极其偶尔的、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“技术问答”。
风暴似乎暂时过去了,或者转入了更深的地下。
但苏挽挽知道,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。那方丝帕上的血迹,如同一个永恒的警示,横亘在他们之间。
她不再期待风平浪静,只希望自己这盏微弱遥远的灯,能在他孤身行走的夜路上,提供一丝微不足道的光亮,哪怕只能照亮脚下寸许之地。
这是一种沉默的、绝望的,却也是她唯一能付出的守护。
暂时的风平浪静之下,暗流往往涌动得更为湍急。
苏挽挽沉浸在那种单向的、沉默的守护中,小心地控制着自己每一次“投递”的数量和频率,确保不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。她以为足够的谨慎就能换来暂时的安全,却低估了权力场中猎犬的嗅觉,也低估了谢砚临身边日益收紧的罗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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