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02889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00619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4) "和落阳桥水鬼的烙印,一模一样。”

身后突然响起沙哑的声音。

我猛地回头,档案室的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,穿堂风卷着几页资料飘在地上。

老吴佝偻着背站在门口,手里攥着半瓶二锅头,酒液在瓶壁上洇出深褐色的痕迹,像极了洪砖厝井沿的青苔。

“您怎么来了?”

我慌忙起身。

老吴没接话,踉跄着走进来,把酒瓶往我桌上一墩:“上回你走后,我家那口井……又闹上了。”

“又?”

“前儿夜里三点,”他搓着满是老茧的手,指节发白,“我起夜,听见井里有动静。

扒着井沿往下看,月光刚好照进去,水里浮着个影子——”他突然打了个寒颤,“是个穿红肚兜的女娃,头发散着,手腕上戴着个银锁,和三十年前阿婆投井时戴的那只,一模一样。”

我心头一紧。

三十年前,正是档案里洪阿婆投井的年份。

“后来呢?”

我的声音发紧。

老吴从裤兜摸出张皱巴巴的黄纸:“我怕得不行,赶紧去土地庙烧了张符。

回来时,井边多了这个。”

黄纸上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,我一眼就认出来了——和红砖厝墙角那片烧焦符纸上的图案,分毫不差。

“人烛祭。”

三个字脱口而出。

上回在南普陀寺,我翻遍《闽南民间信仰志》,在“禁忌篇”里见过这个术语,注解说:“人烛祭,以活人为烛,燃七七四十九日,可通幽冥,求福避祸。

然此术大凶,需七名童男童女为引,祭毕,七魂皆锁于井中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
老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:“对!

阿婆投井前,嘴里一直念叨‘七盏灯,七个人’!

还有落阳桥的老陈,说桥墩底下刻着七个戴斗笠的人围着棺材——这不就是‘七’吗?”

我想起在图楼拍的墙缝血符,想起深山鬼市里轿中戴青铜面具的人手里的蜡烛,想起幽灵船舱底插着蜡烛的铁笼。

那些被科学解释为“自然现象”“心理暗示”的细节,此刻突然串成了一条线:七个人,七盏灯,七处“诡异之地”,七十年轮回?

“陈老师,”老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“我查了族谱。

我家祖上,是清代跑漕运的。

嘉庆年间,咱们这海边村,出过一件大事——有艘运粮船沉在海里,船老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761438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