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028892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006195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5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520) "巫师所误?
我在省民俗学会的档案室里发现那枚红砖厝地契的。
牛皮纸袋边角磨得发毛,封皮上用褪色的蓝墨水写着“洪砖厝1987年地籍复查资料”,翻到最底下一张,是张泛黄的宣纸地契复印件——正是老洪蹲在红砖厝门槛上,用皴裂的手指蘸着口水指给我看的那一份。
“陈师傅,你看这‘地基四至’栏。”
老洪当时眯着眼睛,烟杆在青石板上敲得咚咚响,“我家祖上传下的老契,写的是‘东至巷,南至溪,西至林,北至……’”他突然顿住,喉结动了动,“北至那栏,原先该是‘北至老井’,可我去年翻箱底找出来时,那行字被人用朱砂涂了,就剩个模糊的印子。”
此刻档案室的白炽灯在纸页上投下冷光,我用放大镜凑近,果然看见“北至”二字下方有团暗褐色的污渍。
凑近些,那颜色像极了干涸的血——和我老家的灶膛里,母亲熬红糖时溅在墙上的痕迹一模一样。
“陈老师?”
身后突然响起声音。
我吓了一跳,抬头看见小吴抱着一摞新到的《闽南地方志》站在门口。
这个刚毕业的研究生,上回跟我去洪砖厝时,总把相机的镜头盖咬在嘴里,此刻鼻尖还沾着点油墨。
“帮我查查,”我把地契复印件推过去,“1987年洪砖厝所在的海边村,有没有发生过非正常死亡事件?”
小吴应了声,翻资料时钢笔帽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我弯腰去捡,瞥见他摊开的另一页上,有段用红笔圈起来的记录:“1987年7月15日,海边村村民洪阿婆投井自尽,遗书称‘井中有冤人索命’;同年8月,井中打捞出无名男尸一具,身份不明,警方以无名尸案结案。”
“陈老师?”
小吴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尾音,“这日期……和您上次说的红砖厝哭声出现的年份,好像差不了多久。”
我捏着地契的手收紧了。
上回在洪砖厝,老洪说哭声是“几年前村里死了人”开始的,可按这份档案,三十年前就有两桩命案裹着“井”的阴影。
更蹊跷的是,我翻遍当时的警方卷宗(小吴托在公安局的朋友偷偷复印的),无名男尸的档案袋里夹着张模糊的照片——尸体手腕处有个淡青色的印记,形状像朵六瓣莲花。
“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7614379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