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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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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2) "来的所有感官体验。
画家继续说：“但我也看到了活人看不到的东西。
意识的颜色——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。
每个人的意识都有独特的‘色彩’。
你的是深蓝色，带着一点点紫。
那是悲伤和渴望的颜色。
你在寻找什么人吧？”
“我的妻子。
我已经找到了。”
“不，你找到的只是她的回声。
真正的她已经溶解在更大的存在里了。
就像一滴颜料落入海洋，你还能分辨出哪些水分子曾经属于那滴颜料吗？”
陈末无言以对。
这时，一群孩子的意识包围了他。
他们死于不同的年代、不同的原因，但在这里，他们又能“玩耍”了。
"叔叔，你是新来的吗？
""你怎么还有形状？
""你要和我们玩捉迷藏吗？
"陈末心碎地看着这些过早夭折的生命："你们...不想回去吗？
""回哪里？
"一个孩子困惑地问，"我们已经不记得哪里了。
这里就是我们的家。
"另一个孩子说："而且这里不疼。
我生病的时候好疼好疼，现在不疼了。
""这里也没有大人管我们。
"第三个孩子笑着说，"我们可以永远玩。
"但陈末注意到，这些孩子的意识比成人的更模糊、更不稳定。
他们在快速地失去人类的特征，变成某种更原始、更纯粹的快乐能量。
也许这是仁慈的。
让他们忘记苦难，只记得快乐。
*回归*上浮的过程比下潜痛苦得多。
离开意识海洋时，陈末感觉自己被压缩、挤压、重塑。
从无边界的存在重新变成有限的个体，每一步都是痛苦的。
他经过了老周消散的地方。
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，只有一种淡淡的...满足感？
像是完成了某件重要事情后的释然。
记忆剧场已经崩塌，只剩下几个微弱发光的碎片。
陈末捡起一片，里面是老周最后的念头：“原来死亡是这样的。
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外界时间：16分45秒。
陈末感到强烈的拉扯。
同步器在召唤他回去。
但这里还有最后一件事。
在即将离开的边界上，他看到了其他正在进入的意识。
新的死者，开始他们的17分钟旅程。
其中一个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是个小女孩，看起来不超过十岁。
她显得很困惑，很害怕。
“叔叔，这是哪里？”
她看到陈末，像抓住救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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