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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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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那粥甜得很,喝了就能活。
后来我问他咋回事,他说您蹲在槐树下哭,说‘树灵要散了,最后再救回这些人’。”
阿檀的手指绞着衣角:“我…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姑娘您别瞒!”
李婶又磕了个头,“前年山洪,我家房子要塌了,是您半夜敲我家门,让我把娃抱到槐树下。
那树根扎进土里,把滑坡的山泥全兜住了!
您走的时候,我瞧见您腕子上的银锁——跟我家那口子祖传的银锁一模一样!”
周砚猛地想起怀里的银锁。
他摸出那枚刻着并蒂莲的银锁,又指了指阿檀腕上的:“婶子,您家银锁是不是这样的?”
李婶盯着银锁,眼泪砸在粥碗里:“是!
是!
当年我家男人在苏府当长工,苏老爷给的谢礼!
说是他娘留下的,要传给救命恩人…”草棚外的天渐渐亮了。
镇民们陆陆续续来敲草棚的门——卖豆腐的王二拎着新做的豆腐,说“姑娘尝尝,比去年的嫩”;教书先生张夫子捧了套《诗经》,说“姑娘若不嫌弃,这是我珍藏的版本”;连最凶的屠户老周都扛着半扇猪肉,红着脸说:“姑娘,我…我以前骂过您是妖怪,对不住!”
阿檀站在门口,一一接过东西。
她的腕上,银锁随着动作轻轻摇晃,阳光照在上面,泛着暖融融的光。
“阿砚,”她转头看向周砚,眼睛里全是笑,“原来…大家都记得我。”
周砚握住她的手:“他们没忘,我也没忘。”
可安稳日子没过几天,怪事就来了。
七月十五的中元节,镇里要放河灯。
往年都是镇民自个儿扎灯,今年却有个穿墨绿衫子的老太太,颤巍巍地找到周砚:“周公子,能请您帮个忙么?”
周砚刚要应,老太太突然盯着阿檀,脸色骤变:“你是槐树精!”
草棚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阿檀的手指扣住周砚的袖口,指节泛白。
“莫怕。”
周砚挡在她身前,“这是我娘子。”
老太太却从怀里掏出张黄符,往地上一摔:“妖精!
当年苏老爷请道士收你,你怎么还不肯走?”
阿檀的脸色白得像张纸。
她拽着周砚的衣袖往外走,声音发抖:“我们去河边,你听我说…”河边上,月光洒在水面上,河灯像星星似的飘着。
阿檀指着水里的月亮,轻声道:“三百年前,苏老爷请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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