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02724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00600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80) "我是阿檀。”

女子的脸从树洞里探出来,月白衫裙沾着树汁,发间别着朵干枯的槐花,“三百年前,我是苏府的丫鬟。

那年中秋,你掉进后院的池塘,是我跳下去把你捞上来的。”

周砚后退两步,撞翻了供桌。

土地公像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半边脸碎成泥。

他却顾不上,死死盯着阿檀:“可…我爹说我从小在苏州长大…”“你高烧烧了七日七夜。”

阿檀的声音轻得像片槐叶,“醒了便忘了。

你当时攥着我的手说:‘等我金榜题名,定回来娶你。

’可第二日,你便跟着商队去了京城,再没回来。”

树洞里飘出一缕槐花香。

周砚摸出怀里的银锁——那是他娘临终前塞给他的,说“是你亲娘留下的”。

此刻,银锁和阿檀腕上的那枚,竟同时泛起暖光。

“这灯笼…是你挂的?”

“嗯。”

阿檀笑了,眼尾泛着泪,“我用槐树的灵气凝的。

灯不灭,我便等;灯灭了…我便随你去了。”

可这灯,到底还是险些灭了。

第二日晌午,镇里突然炸开了锅。

“县太爷要砍老槐树!”

卖豆腐的李婶端着豆腐盆跑过来,“我在县衙门口瞅见的,衙役举着告示,说老槐树挡风水,明儿个便砍了给县衙做顶梁柱!”

周砚的手“咯噔”一紧。

他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,摸出怀里的半幅红绸,发现背面还绣着行小字:“槐能守魂,灯可续命。

若遇劫数,以血为引。”

“阿檀,”他抓住她的手,“这灯…是不是得用血养?”

阿檀的脸色变了变,轻轻抽回手:“你…你怎么知道?”

“我爹的遗书。”

周砚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,“他说我娘姓陈,是槐树精。

当年我出生时,她用槐树灵气护着我,自己却成了守树的魂。”

阿檀的眼泪掉下来:“原来…原来你都知道了。”

原来,阿檀本是苏府的丫鬟。

三百年前,苏老爷为求子,请了道士做法,在院里种了棵槐树。

那树吸了日月精华,成了精,化成个穿月白衫裙的姑娘,取名阿檀。

她救了落水的周砚,两人私定终身。

可周砚的父亲要把他送到京城读书,阿檀苦等三年,却等来周砚高中探花的消息——可那探花郎身边,站着个穿金戴银的千金小姐。

“他说他早忘了青牛镇的事。”

阿檀的声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760825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