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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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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啪”地爆响,我金簪抵住他咽喉,泪在眼眶打转:“…为什么?”
“因为,”他抬手,抹去我眼角泪痣——那是药人坊血脉的标记,第一世他死前才发现,“您值得…干干净净地活着。”
——原来他知道。
知道我是药人之女,知道姜家容不下我,知道…这场婚姻,是父亲给我的“体面死刑”。
“温砚之…”我声音发抖,“你是不是…想替我死?”
他笑了,梨涡浅浅,像第一世在雨里跪着时那样:“不,是想替‘温明漪’…活一次。”
我落簪了。
簪尖刺入他左颈,避开心脉,却深可见骨。
血喷在喜被上,像泼开的朱砂,溅在我嫁衣上,像一朵朵残梅。
他没躲,反而抬手,覆上我握簪的手,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:“…别抖,夫人。”
血顺着簪身流到我指缝,温热,黏腻,像他第一世在雨里递账册时,掌心的温度。
“…温郎,别怨我。”
我泪如雨下,手下却更狠——让他多疼一会儿,多记住我。
他竟笑了,唇角血沫溢出,梨涡却更深:“…下辈子…还娶你。”
他最后的力气,用来吻我额头,唇冷如冰:“…别哭…温明漪…该笑。”
从落簪到断气,他撑了整整一刻钟。
血浸透三层喜被,他却仍抓着我的手,一遍遍重复:“…温明漪…笑…”我哭得看不清他的脸,只听见他呼吸越来越弱,像风中残烛。
最后一刻,他忽然用力,把我拉近,在我耳边,用气音说:“…乌篷船…底…银票…路引…去江南…”然后,他手一松,垂落在地。
——死了。
那晚,我烧了族谱,却留了他写的那页。
火盆里的纸灰飞了半宿,我攥着那页“温明漪”,一夜未眠。
——他用命,给我换了名字,换了身份,换了…活路。
三日后,父亲对外宣称:“赘婿温砚之,暴病身亡。”
我亲手替他换上寿衣,把金簪插回他心口——那里,衣襟下隐约透出个“漪”字,像用血绣的。
“温砚之,”我轻声,“下辈子…别遇见我。”
七年后,姜家覆灭,我流落江湖。
在一间破庙,我遇见一个瞎眼的老乞丐,怀里揣着半块铜镜——镜面裂成两半,却仍映出我眼角的泪痣。
“小姐,”老乞丐咧嘴,缺了门牙,“温公子…托我交给您。”
铜镜背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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