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00590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00273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16) "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
我坐起来,打开电脑,继续改方案。

明天还得上班,还得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活着。

文件袋里的合同静静躺着,像一块压住命运的石头。

三年。

我撑得住。

2 民政局的红印民政局的钢印落下的声音很轻,像一片叶子掉进水里。

我盯着那枚红印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,上面记着母亲这个月的透析费用,还差三千六。

林晚舟站起身,风衣下摆扫过椅子。

她没看我,只说了一句:“明天搬进公寓,物业会交接钥匙。”

我没应声,把合同折好塞进内袋。

外面还在下雨,雨点打在玻璃顶上,噼啪作响。

第二天傍晚,我拎着两个编织袋站在十八楼门口。

门开了,她穿着米色家居服,头发挽成一个松松的髻,手里抱着个穿粉色连体衣的小孩。

孩子眼睛很大,盯着我看,小手揪着她衣角。

“陈念,叫爸爸。”

她说得平静,像在布置一项工作。

孩子没出声,只是把脸往她怀里蹭了蹭。

我喉咙动了动,蹲下身,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塑料小鸭子,按了按肚子,它就嘎嘎叫了两声。

陈念的眼睛亮了一下,伸手要抓,又缩回去,只敢用指尖碰了碰。

“她认生。”

林晚舟转身去厨房,“你自己找房间,东边那间是你的。”

那晚我睡得很浅。

半夜听见客厅有动静,起来看,是陈念坐在地毯上,抱着兔子玩偶,尿湿了裤子,不敢哭。

我抱她去卫生间,换了尿布,冲了奶粉。

她喝完,小手勾住我脖子,脑袋靠在我肩上睡着了。

第二天早上,林晚舟在餐桌前看文件,咖啡冒着热气。

我抱着陈念走出来,她抬头看了我一眼,目光停在我袖口沾的奶渍上。

“你昨晚没叫她妈?”

她问。

“她尿床了,怕吵你。”

我说。

她没再说话,低头喝了口咖啡。

第三天,我开始上班。

广告公司节奏快,项目赶,我熬了两个通宵做完主视觉,主管拍着我肩膀说“小陈可以啊”。

下班回去,陈念正坐在地毯上画画,蜡笔涂得满纸都是歪歪扭扭的线条。

“爸爸。”

她抬头叫我,把一张纸举起来,“给你。”

纸上是三个火柴人,两个大的,一个小的。

大的一个穿着格子衬衫,手里举着小鸭子。

我鼻子突然发酸,蹲下来抱住她: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7572472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