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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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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,浑身的魂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疯狂流逝。
我的魂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、稀薄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。
我强撑着飘出洞穴,对泪流满面的张婆说:“记住,只有三天。
把这半块木雕给小芽,告诉她……告诉她,姐姐会一直陪着她,直到……最后。”
说完,我最后看了一眼小芽家的方向,然后化作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青烟,消散在风里。
——不,我没有消散。
我只是变成了水库上空一缕无处不在的风,一棵沉默的哭柳,一滴冰冷的露水。
我无处不在,却又无处可去。
我能看见小芽,却再也无法触碰她。
我的倒计时,开始了。
14我“飘”在继母家的屋檐上,像一片没有重量的叶子。
魂体稀薄得几乎透明,每一次“呼吸”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——那是“魂钉”在汲取我最后的力量。
但我必须看着她。
客厅里,继母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,电视荧光映着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。
她抬起手,轻轻摩挲着腕上那只银镯,镯子内侧“水神佑”三个小字,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。
“快了,”她对着空气,像在自言自语,又像在向某个看不见的存在汇报,“再过三天,小芽归水府,林家的‘平安’,就又能续上十年了。”
那语气,平静得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。
我的“心”在滴血。
原来,我三年前的死,和小芽如今的劫难,对她而言,不过是维系她荣华富贵的“例行公事”。
我强忍着魂体的剧痛,从门缝“渗”进她的卧室。
衣柜深处,那个藏着《水神祭仪》的旧箱子,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、只有我能感知到的阴气。
我“飘”过去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将箱盖掀开一条缝。
蓝皮册子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我“翻”开内页,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张被朱砂圈住的生辰八字上——“祭品”二字,猩红刺眼。
就在这时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我“缩”回门后,像一缕真正的烟。
继母推门进来,她没有开灯,径直走到梳妆台前,取下银镯,对着镜子喃喃:“真是个听话的祭品……比她姐姐当年,省心多了。”
比她姐姐当年,省心多了。
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,狠狠扎进我的魂魄。
三年前,那浑浊的水面下,那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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