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98627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00059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90) "还是点了下去。

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
不是嚎啕大哭,而是无声的、绝望的崩溃。

阿珩,对不起。

我无法若无其事地祝你幸福。

至少现在做不到。

我只能选择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,用最笨拙的方式,保护我那份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。

那天晚上,我撕掉了所有正在写的、带着他影子的稿子。

我在日记本上写:“颜漱玉,梦该醒了。”

2014年 5月20日 星期二 晴时间是最好的止痛药,但并不是祛疤灵。

两年多过去了。

我没有再联系过他,他也仿佛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。

偶尔从老同学那里听到零星半点他的消息,说他成绩很好,和女朋友感情很稳定。

我的心已经不会像当初那样尖锐地疼痛了,只是每次听到,还是会沉一沉,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压了一下。

我在写作上投入了更多的精力。

我把所有无法言说的情感、所有细腻的感悟,都倾注到了文字里。

我写爱情里的等待、写错失、写无声的告别、写祝福。

出乎意料地,这些文章引起了很大的共鸣,尤其受年轻女孩的喜欢。

她们说我的文字“温柔又清醒”,“写尽了爱而不得的体面”。

她们不知道,那些让她们流泪的句子,字字都是我心的碎片。

我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散文集,销量很好。

编辑催我准备第二本。

今天,我收到了一个厚厚的快递,是从北京寄来的。

拆开,里面是一本精美的婚礼请柬。

烫金的字体,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
新郎:楚珩。

新娘:一個陌生的,但听起来很温柔的名字。

请柬里夹着一张他手写的便签:“漱玉,好久不见。

我要结婚了。

很希望你能来。

祝好。

楚珩。”

他的字迹,一点都没变。

我看着那張請柬,看了很久很久。

新郎的名字和新娘的名字并列在一起,和谐又刺眼。

照片上的他,穿着笔挺的西装,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,只是身边站着的人不再是我记忆中任何一個场景里的模样。

我的心出乎意料的平静。

没有想象中的天崩地裂,甚至没有流泪。

只是一种深切的、无边无际的惘然。

原来,青春真的落幕了。

我拿起笔,在嘉宾回执上,在“是否出席”那一栏,轻轻地勾选了“是”。

2014年 6月15日 星期六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755004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