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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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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28) "在一个暴雨夜。
我用虚拟身份联系上了《江城市报》的调查记者张磊——这个人曾因报道过国企贪腐被停职半年，是我在无数个深夜筛选出的唯一可能信得过的人。
"证据？
"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而警惕，"我凭什么信你？
"我报出了U盘里隐藏文件夹的名称——那是孙叔纸条上"交..."字后面被血污盖住的部分。
当我说出"交市纪委三室李建国"时，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。
"明晚八点，市图书馆后门，穿红色雨衣。
"张磊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，"记住，只许你一个人来，别带任何电子设备。
"交易过程像谍战电影。
张磊带来了三个陌生人，两男一女，证件上的钢印在路灯下泛着冷光——他们是省纪委的秘密调查组，李建国正是组长。
原来孙叔生前早已联系过他们，只是还没来得及交接证据就遭了毒手。
U盘里的内容让所有人倒吸冷气：完整的行贿账目、偷工减料的质检报告、甚至有段刘万晟和王天佑在酒桌上商量"处理"知情人的录音。
最致命的是一段视频——坍塌发生前半小时，王天佑的侄子带着人偷偷锯断了承重钢筋，而监理记录上写着"结构完好"。
风暴在一周后席卷江城。
省纪委联合公安部展开抓捕行动时，刘万晟正在香港准备转机，王天佑则试图从码头偷渡出海，结果被早已布控的海警堵个正着。
电视新闻里，两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商界大佬戴着手铐，低头走过闪光灯，他们身后的商业帝国在三天内土崩瓦解。
我站在父亲的墓碑前，把打印出来的新闻报道烧给他和孙叔。
纸钱的灰烬被风吹起，像黑色的蝴蝶绕着墓碑打转。
"爸，孙叔，你们看，天快晴了。
"我蹲下来，指尖抚过墓碑上父亲的名字，"我把那本人情账本捐给了档案馆，里面那些被你们帮助过的人，现在都来给你们献花了。
"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张磊提着一袋水果站在不远处。
他刚获得了年度新闻奖，却把奖金全部捐给了码头案遇难者家属。
"周超，"他递过来一张名片，"市殡仪馆在招入殓师，他们听说了周老先生的事，希望你能去试试。
"我愣住了。
父亲一辈子做着被人看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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