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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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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6) "的地方。
他的东西少得可怜。
几件同样带着那股味道的深色衣服，一些殡葬行业的工具书，还有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子。
我找来锤子，几下砸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锁。
箱子里没有我想象的什么金银细软，只有一些零碎的东西——几本厚厚的、边角磨毛了的笔记本，一沓泛黄的旧照片，还有一些……看起来像是账本的东西。
我烦躁地拿起一本笔记本，随手翻开。
里面不是日记，而是一页页密密麻麻的人名、地址、日期，后面还跟着简单的备注。
“XX小区X单元XXX，李老先生，喜丧，无痛楚，子女满意。”
“XX路XX号，张姓孩童，意外，父母悲痛，减免部分费用。”
“XX村，孤寡老人王婆婆，后事从简，垫付石碑费用。”
像是一本工作记录，却又比工作记录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我嗤笑一声，丢开。
真是职业病深入骨髓，死了留下的都是这些晦气东西。
我又拿起那沓旧照片。
大部分是一些集体合影，我爸穿着那种老旧的工作服，站在一群同样打扮的人中间，表情拘谨。
背景多是殡仪馆或者墓地。
真够晦气的。
我皱着眉想扔掉。
忽然，一张夹在里面的单独合照吸引了我的注意。
照片上，我爸穿着他最好的一套西装（虽然还是很旧），和一个穿着体面、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。
两人都笑着，我爸的笑显得格外局促，甚至有点卑微，而那个男人却亲切地搂着他的肩膀。
关键是，那个中年男人……我看着无比眼熟！
心脏猛地一跳！
我凑近了仔细看！
操！
这不是……不是万晟集团那个早已退休的老董事长，刘万晟吗？！
那个刘总见了都得点头哈腰的教父级人物！
我爸？
一个底层殡葬师？
怎么会跟刘万晟这种大佬合影？
还勾肩搭背？
我脑子懵了，赶紧翻看照片背面。
那里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，字迹娟秀，不像我爸的笔迹：“承蒙照顾，恩情难忘。
刘万晟， XXXX年X月X日。”
恩情？
什么恩情？
一个商业巨鳄，欠一个殡葬师恩情？
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，僵在原地，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就在这时，箱底一个用牛皮纸信封装着的东西，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第二章：名单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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