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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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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2) "消息，来自不同的亲戚，还有我妈。
“小超！
快回来！
你爸出事了！”
“周超，赶紧回电话！
你爸不行了！”
“超啊，三叔公跟你说，赶紧回来见最后一面！”
脑子嗡的一声，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，手里的酒杯没拿稳，哐当一声掉在转盘上，红酒泼了刘总一身。
“哎呦！
周超你干什么吃的！”
刘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，手忙脚乱地擦着身上昂贵的西装，脸色铁青。
“对不起！
对不起刘总！
我……我家里有急事，我爸……我爸他……”我语无伦次，脸色煞白，手抖得厉害。
“滚蛋！”
刘总彻底火了，指着我鼻子骂，“扫兴的东西！
这点眼力见都没有，还谈什么合作？
滚！”
我像是被抽了一耳光，脸上火辣辣的，但此刻也顾不上了，连滚爬爬地冲出包厢，身后传来其他客户压抑的嗤笑声和刘总的骂骂咧咧。
完了。
全完了。
几个月的努力，眼看就要成的单子，副总的位置……全他妈完了！
我冲进电梯，手指颤抖地拨通我妈的电话，声音都是劈的：“妈！
爸怎么了？！
出什么事了？！”
电话那头，我妈的哭声撕心裂肺：“小超……你快回来……你爸……你爸他没了……突发心梗……送到医院就不行了……”我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，浑身发冷，血液好像都凝固了。
没了？
那个总是沉默寡言、身上带着一股洗不掉的消毒水和旧纸钱味道的爹，就这么没了？
电梯门开，我踉跄着冲出去，发动车子，油门踩到底，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赶到老家那个破旧的小区时，楼下已经围了一些邻居，对着我家窗户指指点点，窃窃私语。
我看到几个远房亲戚也到了，脸上挂着虚假的悲伤。
我冲上楼，门开着，我妈瘫坐在地上，哭得快要昏厥过去，几个老姐妹围着她，也在抹眼泪。
屋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、让我从小感到羞耻的味道——那种殡葬用品特有的、混合了香烛和某种诡异香料的气味，更浓了。
我爸就躺在他那张硬板床上，盖着一床白布，一动不动。
我一步步挪过去，手指颤抖着掀开白布一角。
他脸色灰白，嘴唇发紫，眼睛紧闭着，像是睡着了，却再也不会醒来。
身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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