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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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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起担子就走:“不知道!
别问我!
那女人邪性!
沾上就没好!”
他走了几步,又回头指了指街尾,“那儿有间客栈,你去那儿住。
听劝,别瞎打听,惹祸上身!”
客栈又旧又暗,柜台后是个脸皱得像核桃的老头,沉默地收了钱,递给我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。
房间在一楼角落,推开门,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味呛得我直咳嗽。
木板床吱呀作响,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,夜风呜呜地往里灌。
躺在冰冷的被褥里,货郎的话和张小姐诡异的死状在我脑子里来回打转,窗外的风声也变得越来越像女人的哭泣。
我一夜没睡踏实。
第二天,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开始在镇上转悠。
奇怪的是,只要我一提“婉娘”或者“绣活”,原本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太立刻蹒跚着进屋关门,闲聊的汉子们也瞬间噤声,眼神躲闪。
一种无形的压抑感像一张湿冷的网,罩在整个镇子上空。
直到下午,我才在镇子边的河边,找到一位正在捶打衣服的老妇人。
我软磨硬泡,几乎说干了口水,她才迟疑地朝西边努了努嘴:“河拐弯那棵老槐树看见没?
后面那家独门独院的…后生,听阿婆一句,看了就走吧。
她那绣活,好看是好看,但要命哩…”镇西头比镇子更显荒凉,河水在这里几乎停滞不动,泛着黑绿的光。
那棵老槐树怕是有了年头,枝桠扭曲盘结,像一群挣扎的鬼影。
树后果然有个小院,土墙塌了半截,一扇破旧的木门虚掩着。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忐忑,敲了敲门。
等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没人,正要再敲时,门吱呀一声,开了一条缝。
半张苍白的脸露出来,是个年轻女人,眉眼清秀,但那双眼睛黑得深不见底,看着你的时候,没有一点活气。
“谁?”
她的声音又轻又飘,没什么起伏。
“您、您好,我叫陈启,是省城报社的记者,”我赶紧表明身份,挤出最和善的笑,“听说您的绣活堪称一绝,想来拜访学习一下,拍几张照片,让外面的人也开开眼。”
她沉默地看着我,那目光冰碴子似的,让我脸上的笑都快冻僵了。
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她说着就要关门。
我一时心急,伸手抵住门板:“就看一下!
听说您的‘百鸟朝凤’绣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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