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98498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00043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20) "凌晨三点,婴儿的哭声像一把钝刀,准时划破寂静的夜。

我摸黑爬起来,踩着冰凉的地板去冲奶粉,客厅的灯却亮得刺眼——陈默坐在沙发上,手里攥着一张泛了黄的照片,指尖反复摩挲着照片上女孩的脸,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,眼眶红得像要渗出血来。

1这是我嫁给陈默的第三年,也是他“妹妹”苏晚躺进ICU的第三年。

三年前,苏晚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她成了植物人,陈默红着眼眶抓着我的手,指节泛白,声音发颤:“阿柚,晚晚是我唯一的妹妹,我爸妈走得早,我们俩从小相依为命,我不能不管她。”

他说这话时,眼底的脆弱像一层薄冰。

我想起恋爱时他总提起“晚晚有多懂事,小时候总把糖省给我吃,冬天把暖手宝塞我兜里”。

我心一软,当场就辞了月薪两万的设计工作——那是我熬了五年才爬到的位置,手里还攥着一个即将签约的大客户,合同违约金就要赔五万。

可我看着陈默的眼睛,还是说:“好。”

后来我怀了孩子,更是彻底被困在了这个围着病床、尿布和家务转的家里。

冲好奶粉,我轻手轻脚走到卧室门口,想看看孩子是不是又踢了被子,却听见陈默低低的哽咽声,混着压抑的喘息。

他对着照片喃喃自语,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心里:“晚晚,医生说你最近脑电波有波动,再等等我,我一定能让你醒过来……阿柚那边我会处理好,你别生气,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……娶她不过是为了让她帮我照顾你。

她老实,好拿捏,连工资都愿意贴给我给你交住院费……傻得很。”

我的脚步顿在原地,手里的奶瓶“哐当”一声砸在地上。

温热的奶液溅湿了裤脚,顺着脚踝渗进袜子里,冰凉刺骨。

“处理好我”“好拿捏”“傻得很”……原来我三年的付出,在他眼里不过是“好用的工具”。

结婚三年,我没穿过一件超过五百块的衣服,去年冬天想买件羽绒服,他翻出我衣柜里前年的旧棉袄,说:“这还能穿,别浪费钱”;闺蜜约我去周边旅游,他指着摇篮里的孩子,说:“你走了谁照顾晚晚?

孩子也离不开妈”;我产后抑郁整夜失眠,靠吃褪黑素才能睡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754636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