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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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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42) "1967 年 3 月 3 日 户籍：云岭县周家坪村失踪时间：2013 年 10 月 17 日 家属：女儿周小满（报案人）林音盯着"女儿"两个字，喉咙发紧。
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给死者画眉，父亲在窗外说："死人也有家人，手别抖。
"沈野回来，咖啡洒在地上。
他盯着报告，断指无意识地敲纸面："我欠他一条命，也欠他女儿一个爸爸。
"林音把报告折成四块，放进空化妆盘——那里原本装着1.25元定金，现在装着一条完整的人生。
"去接她吧。
"她站起来，"让周山亲自火化，让他女儿有地方哭。
"DNA结果出来半小时后，林音被警车顺道送到医院——例假推迟第20天，她终于承认"可能出事"。
洗手间隔间，白色验孕棒慢慢显色：两条红线，像冷藏库紧急按钮。
她坐在马桶上，听见自己心跳放大成鼓：咚——咚——门被轻敲，沈野的声音低哑："结果出来了？
"林音把棒扔进垃圾桶，开门，脸色比墙灰："阳性。
"沈野愣了三秒，断指无意识地摩挲她掌心："那……结婚吧，真正的。
"林音却摇头，眼泪先一步落下："宋宛说得对，我肚子里可能真怀着你沈家的鬼。
"沈野用拇指擦她泪，笑比哭难看："那就让鬼投胎做人，我们做他的引路人。
"远处，产科广播喊号："周小满，请到 2 号诊室。
"林音抬头，世界像被重新编号——原来新生命和旧亡魂，可以在同一走廊擦肩。
周山遗体交接手续办完，火化时间定在次日上午。
深夜，林音回殡仪馆给他补最后一次妆——让父亲见女儿前，体面一点。
沈野跟进来，反手关门，世界只剩他们和一张不锈钢床。
"我找到这个。
"他摊开掌心——一枚小小的银杏叶金片，是从周山旧衣内袋发现的，叶脉刻着"小满生日快乐"。
林音把叶片放进周山掌心，轻轻阖上："他会牵着女儿的手，走完最后一程。
"沈野忽然单膝跪下，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——黑色丝绒，表面却沾着一点福尔马林味。
"场地不浪漫，"他声音低却稳，"但这里是你最勇敢的地方，也是我第一次想活的地方。
"戒指是新的，没有再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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