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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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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掏口袋，哗啦啦倒出 1.25 元硬币，"这是全部家当，定金。
"硬币在桌面转圈，像不肯倒下的陀螺。
林音忽然笑了，拿起 1.25 元，放进空化妆盘，"啪"合上—— "成交。
我收的不是钱，是亡者给我的车票。
"沈野盯着她，眼底有火："林音，欢迎上车。
"凌晨两点，殡仪馆停尸间走廊。
林音刷卡进门，沈野躲在工具间，只露一条门缝。
监控红灯闪，她低头，口罩拉到眼窝。
目标：瞻仰厅 3 号冰棺。
无名尸已被换上沈野高中校服，校徽绣字"盛华 2012"。
林音推开门，白雾蒸腾，尸体躺在花丛，像被时间封存的少年。
她伸手去解第一颗纽扣——金属冰凉，锈迹斑斑。
第二颗，第三颗……突然，指尖碰到硬物——徽章背面，别针断口划破皮肤，血珠渗出。
就是这颗扣子！
她记得沈野高中照片，同款校服，双排扣，第二颗永远松——因为他攀岩怕勒胸。
可眼前扣子齐全，且缝线崭新，明显刚换。
林音用镊子挑起断针，塞进证物袋。
下一秒，门外脚步声近，她迅速关冰棺，翻身躲进花架。
两名礼仪推开门，"宋总吩咐，明早五点封棺，再检查一次容颜。
"等人走，林音重新掀盖，用手机拍照：校服领口商标被剪掉，却留半寸洗水唛——编号 SH-2012-037，沈野当年学号。
证据链闭合：这具无名尸，被刻意装扮成"沈野青春版"。
林音抬眼，正对尸体空洞瞳孔，轻声道： "兄弟，再忍一天，我让你用自己的脸火化。
"退出大厅时，林音把断针别在自己袖口，像给未来留一把钥匙。
凌晨三点，殡仪馆后门外。
风卷着碎雪往领口里灌，林音把一次性防护服套在卫衣外，帽檐压到眉骨。
沈野蹲在她脚边，用断指夹一根钢丝，另一端弯成极细的钩——眉笔金属杆被拗成 L 形，成了万能撬锁器。
"三秒。
"他低声数，"咔哒"——侧门弹开，一股84味扑面而来。
林音先闪进去，脚步轻得像给死人描眉。
目标：地下一层冷藏库，无名尸今晚被暂存，明早五点封棺。
通道顶灯声控，一步一亮，照出两人影子，一长一短，像索命与还魂在赛跑。
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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