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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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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南的洱海,海南的沙滩,东北的雪原...我们在每个地方住上小半年。
老金的脸色渐渐红润,偶尔会哼起年轻时爱唱的歌。
有一天在泸沽湖畔,她突然说:“其实你妈最后给我打过电话。”
我惊讶地转头。
“她说...她知道对不起你。”
老金望着湖面的水波纹,“她说那个年代,总觉得没出息的孩子更需要照顾。
你是老大,懂事又出息,不用她操心就能把日子过好!”
夕阳洒在湖面上,碎成一片金光。
我握紧老金的手,什么也没说。
去年清明回老家上坟,看着明显比我要沧桑许多的弟弟递给我一个铁盒子:“哥,收拾妈东西的时候发现的,妈留给你的。”
盒子里是些零碎东西:我的乳牙、小学奖状、大学录取通知书复印件。
最下面是个存折,开户名是我,从1993年开始,每月存十块钱,直到她去世的上个月。
整整三十年,三万六千块。
最后一页有行小字,是母亲的笔迹:“给老大买件新衣裳,他总舍不得。”
我抱着铁盒子站在母亲的墓碑前,突然泣不成声。
这一切都太晚了!
我已经不需要了!
原来她记得。
记得我牺牲的一切,记得我受的委屈。
可她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?
也许有些问题永远没有答案。
就像故乡的老屋,它就在那里,你却再也回不去了。
老金走过来,默默握住我的手。
雨停了,一缕阳光破云而出。
“回家吧。”
她说。
这一次,我终于知道家的方向在哪里。
在回去的遇见已经白发苍苍的大国。
“这么长时间不见,兄弟必须请你喝酒,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,走走走,嫂子一起走!”
妻子没有和我们一起,只是交代我说要早些回家。
大国拉着我喝酒,醉醺醺时说:“有件事憋兄弟心里几十年了...当年你采药掉进洪水里,不是意外。
是你弟故意指错路的,他怕你挣钱多了你爸妈更偏心你。”
我举杯的手停在半空,然后笑了: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哥们儿真替你不值啊!”
大国搂着我的肩膀,“不值!”
九、弟弟偶尔会打电话来,先是诉苦生意难做,孙子上学花钱,后来直接暗示手头紧,我都装作听不懂,敷衍几句便挂断。
他大概也明白,从我这里再也榨不出什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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