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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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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向了公开层面。
弟弟先是气急败坏地打来电话:“哥!
妈这几天吃不下饭,都是让你给气的!
你就真这么狠心?”
我对着电话,声音没有一丝波澜:“如果妈身体不舒服,你直接送她去医院,检查费和治疗费我们一人一半,你把单据拍给我,我立刻转账。”
弟弟被我这公事公办的态度噎住了,半晌骂了句“没良心”便挂了电话。
真正的冲突发生在一次老家的婚宴上。
我本不愿回去,但一位对我有恩的长辈家办事,不得不露面。
果然,宴席上,母亲和弟弟一家成了绝对的主角,哭诉的主角。
母亲穿着我几年前给她买的新衣,坐在一群老亲戚中间,抹着眼泪,声音不大却足够周遭几桌听见:“老了,不中用了,儿子也嫌弃了…白养这么大了,心寒啊…”弟弟在一旁添油加醋,大声地安慰她:“妈,你别难过,大哥是糊涂了,你放心,有我一口吃的,就饿不着你!”
弟媳则在一旁阴阳怪气:“哎,所以说啊,养儿子还得看从小,光会读书有什么用,忘了本更可怕。”
一道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。
老金坐在我旁边,脸色煞白,手在桌下死死攥着拳头。
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示意她别动气。
终于,母亲的亲妹妹,我的小姨被推搡着走了过来,坐在我身边,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:“志远啊,不是小姨说你,你都这么大岁数了,又是当大官的人,跟你妈和你弟还计较什么呀?
她再不对也是你妈,生你养你不容易。
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,你看你妈哭得多伤心,你当大哥的,退一步,一家人和和气气多好?”
我放下筷子,转过头,定定地看着这位小姨。
桌上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等着看戏或准备劝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。
我深吸一口气,声音不大,但确保周围几桌都能听见,积压了几十年的委屈和愤怒,在这一刻化作了冰冷而清晰的语言:“小姨,您劝我大度?
可以。
但您先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“您知道我是怎么上的大学吗?
是我自己夏天抓知了、冬天采药,走三十里山路去县城卖钱攒的学费!
您知道为什么我弟没读书吗?
是因为他调皮捣蛋自己不肯读,不是家里没钱供!
但我妈却告诉我,是因为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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